三个人在会议室折腾了一中午，钟鑫也有点于心不忍，给直接叫了加班餐在会议室吃的。
下午两点的时候，齐雯雯过来说：“钟主任，我们都看完了，都已经修改好了。打印稿郑东马上拿过来。”
“主任，打印稿。”
“嗯，行，郑东，叫车队备车。两点半送我和明远主任去市政府。”
“是。”
“老任，咱俩再过一遍吧。”
“行，再看一遍吧。”
两个人把手里面的文件重新过了一遍，然后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找了个文件夹装了起来。直接下楼了。
司机已经在楼前等着了，看见他俩下来赶紧开车门请领导上车。
“话说，风明市长在哪屋啊？”
“A座5楼503”
“你咋知道的？。”
“知道啥，办公室啊，问办公厅啊。再说了，咱又不能直接冲到市长办公室去，怎么的不也得去趟办公厅，让秘书带着咱们去么。”
“就差一级……”
“差一级那也是差着行市呢。唉不是明远我发现你不像是在体制里混这么长时间的人啊。”
“咋了？我一直都在事业单位里面，我又没去过市政府大院……”
“…………行吧。”
两人坐车到了市政府的楼下，其实和市委都在一个大院里面，不过就是没在一栋楼了。
“你找地方停车吧。我俩上去了。”
到了门口，一楼还有一个人在等着，看见钟鑫的车过来说：“是人才中心的钟鑫主任和明远主任么？”
“对，我是。”
“您好，我是办公厅五处处长，风明市长让我在这等您。这边请。”
“好的。谢谢。”
一行人上了电梯，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
“风明市长您好，我是滨河人才服务中心主任钟鑫，这是我们副主任任明远。”
“嗯，来了，坐吧。”
风明市长正在看着一份文件，头也没抬的用笔指了一下面前的两个座位，让他俩坐下。
“我把手里这个看完。你们的方案也给我一下。我一并看了。”
“好的好的……”
钟鑫赶紧把手里的方案和人才政策递了过去。旁边五处处长给两人端来一杯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耐心等一下。
风明市长看材料很细致，一边看手里面的红蓝铅笔一边在上面做标记。就这么等了大概40分钟，风明市长抬起头看着对面两个人。
“嗯，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对面俩人倒是一头雾水了，什么玩意和你想象差不多……好还是坏……还是说啥东西，不是大哥你给个明确的指示啊。妈的市委书记都不像你这样的啊。
对面风明市长看完方案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点了一根烟看着外面问道。
“你们的这个方案，你们觉得怎么样？”
“额……我们觉得这个方案还是有比较大的可操作性的，总的来说，可能因为我们确实之前没有大型竞赛的组织经验，所以在一些方面不是那么的完善……”
“你参加工作几年了？”
“额……市长，我到今年参加工作11年了。”
“11年，你呢？”
“市长……我20年了……”
“你们这个班子搭配的倒是很有意思。我看过你的档案，钟鑫同志。你几乎每次的提拔要么是破格，要么是因为组织机构变动提拔上来的。还在国资做了一段时间。从业经历还是很丰富的了。
明远同志，你的任职就比较单一。一路从事业单位走上来到今天。但是你的基层工作经历也是很丰富的了，你们两个搭班子，倒是真的还算是很合适的了。”
说方案……你说我俩搭班子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话，明远市长抽完了一根烟转过身来看着两个人，慢步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之后说：“我看了你们的方案。这套方案，我认为是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案，其中一些小的细节，我用红笔勾出来了，你们回去可以在完善一下。
蓝笔出来的，是我觉得可以保留的，甚至是如果全国大赛在我们这里办的话，都可以直接引用的。给你们三天时间。下周一的上午10点，在这栋楼的一楼会议室，开一个碰头会，通知我已经让秘书发出去了。
你们，人社、教委、国资、还有几个集团再加上工信。你们到时候把你们改的方案在会上汇报一下。还有就是，我看了你们的这个人才政策。整体上来说，可以，但是，太小家子气了。一等奖就给个高级技师，如果人家是了呢？
我个人建议，把这块修改一下，在现有技术职称上上提一等。需经专家评委会讨论的，讨论通过后授予高一级等级证书。你们建议如何？”
“好的风明市长，我们回去就修改一下这个。”
“嗯。明远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钟鑫同志还有话要说。”
“好的风明市长。”
这很正常，正副职汇报工作的话，最后上级领导十有八九会和正职在交流一下。副职呢，一般这个时候就到车上等着就行了。
“钟鑫同志。你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这很好，作为青年干部，这就是我们很需要的。同时也要看好未来你要走的路啊。”
“风明市长，我决心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为滨河的人才工作在作出更大的贡献。”
“不是说这个，你工作上的贡献我从不怀疑，从这个方案就能看出来了。我想和你说的是，在这个环境里面，低头拉车很重要，但是车把式，更重要。嗯，你可以思考一下。先这样，方案的话你先拿回去修改一下。
修改好了之后通过协作发给五处，我看完之后没问题了咱们拿到碰头会上和几个司局集团讨论一下。”
“好的市长。”
从办公楼出来，任明远和司机正在等着了。
“说点啥？”
“没啥，甘甜不垫饥的片汤话。”
钟鑫没有抬头看，如果他抬头看的话，他能看见风明市长正在窗户口看着他上车离开。
但是钟鑫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风明市长的那句话：低头拉车很重要，但是车把式，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