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之间，斩钉截铁。这个理由听起来荒谬——常人移植写轮眼，往往因精神力不足反受其害。即便是卡卡西那样的天才，也沦为查克拉匮乏的缺蓝忍者。
但若是千叶......或许真是实话。
若是万花筒写轮眼......
真有这种眼睛，你自己都舍不得用，岂会给我？再说，未必奏效。千叶再次截断话头，神情笃定如通晓一切。
你对我很了解。带土嗓音骤沉。万花筒乃宇智波一族秘辛，千叶的知晓令他心惊。
千叶漫不经心地耸肩：还行吧，比你自己更了解些。
作为穿越者，这话倒非虚言。
......
若距离再近些，带土或许会尝试用神威将千叶吸入时空间。
但飞雷神之术令她同样神出鬼没。即便此刻双目失明，当年瞬杀水影的惊世一剑，仍令带土忌惮至今。
那种力量，或许需要依靠双眼才能施展，但这仅仅是推测。如果不是，贸然行动可能会丧命。因此，偷袭的念头在带土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彻底打消。
“漩涡一族的秘宝……”
带土话未说完，本以为千叶会像往常一样打断他，但这一次，她竟沉默了一瞬。带土心中微松，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你终究不是神，也有需要的东西。”
“废话少说，交易条件取决于你的线索。”秘宝的情报触动了千叶，这正是她此行的目标之一。
察觉到千叶的动摇，带土毫不犹豫地取出一份卷轴，完全展开后抛向她。这个举动只是为了证明，卷轴并未被动过手脚。
千叶接过卷轴，目光迅速扫过。她眸光微动，这条线索确实能让她省去不少时间。
“你可以提三个问题。”略作思索后，千叶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对于这个价码，带土毫不在意，直截了当地问道：“幕后算计我和斑的人，是不是黑绝？”
“是。”千叶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既然是交易，对方提供了她所需的信息，她自然也会给出相应的答案。
“月之眼计划的效果，是否真实？”这是带土的第二个问题。他甚至做好了向千叶解释月之眼含义的准备。
千叶抬手，再次打断了他：“真实，不过……”
话未说完，这次轮到带土打断她：“真实就够了，其他无需多言。”
……
被人打断的感觉令人不悦，千叶眉头微蹙。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现在看来，只能作罢。
带土只问了两个问题，对他而言，这两个答案已经足够。
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自己，便能提前防备。
至于月之眼创造的虚幻世界，正是他毕生追求的理想。只要计划的效果属实，其他细节根本不值得他关心。
宇智波一族向来偏执，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得可怕。
一心守护木叶的止水如此，为弟弟和木叶牺牲的鼬亦是如此，带土也不例外。他们一旦认定某件事，便绝不会轻易改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还是老样子，说话毫不拐弯抹角。”空间开始扭曲旋转，带土准备离去，临走前低声感叹。
“而你，比从前更可悲了。”
千叶冷冷回敬。的确，如今的带土比过去更加可悲——甘愿成为他人的棋子，只为追逐那转瞬即逝的虚幻梦境。
此刻的带土已无人能劝，纵使千叶道出一切 ** ，他仍会义无反顾地执行月之眼计划，其余阻碍不过是后续需要解决的问题罢了。
说到底，只需盯紧黑绝这个祸源即可。月之眼计划，某种意义上确实契合带土追求永恒和平的执念。
“你果然认得我。”
带土的身影消散，余音仍萦绕在千叶耳畔。
当年九尾之乱时，千叶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早已让带土怀疑身份暴露。而今，不过是再度验证了猜测。
……
黑绝如同阴影般无孔不入。他能潜行于地底与树丛，是最完美的情报猎手。
角都与千叶激战的现场，黑绝也曾潜伏在侧。但在带土与千叶达成交易前，他便悄然离去——还顺手掳走了一名昏迷者。
此人名为铃木危，是个雌雄莫辨的伪娘。他生就一副玲珑曲线，骨子里却是纯粹的男性。
黑绝看中了他的特殊能力。确认价值后，这个颤抖的猎物便成了他的藏品。
所谓藏品，要么珍贵，要么实用。待到需要时，自然要物尽其用。
“你是谁？”
“求求你！我刚逃出魔窟，愿为你做任何事……”
生命与自由向来是人类的底线。铃木危才脱虎穴又遇黑绝，挣扎无果后只得哀声讨饶。
但黑绝需要的从来不是自由之身，而是一枚棋子。
在铃木危的惊叫声中，黑绝冷笑着召出白绝，将其裹入防水茧内。
白绝蕴含柱间细胞，这种包裹方式与千叶的睡眠舱效果相当。
无论铃木危如何哭嚎，终究难逃被强制冬眠的命运。
“计划终于多了一道保险。”
黑绝扛起茧状物，猪笼草形态的外壳缓缓张开。随着藏品被吞入，他的身形逐渐沉入地底。
道不同，不相为谋。
带土早已走上偏执之路，除非头破血流，否则绝不回头。
此番交易倒有意外之喜——漩涡宝藏的线索已然到手。
关键地点，就在涡之国东侧的巨型漩涡之中。
海底深渊的隐秘之地，漩涡之下的忍界奇观。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宝藏竟藏在这汹涌的漩涡深处？
完成交易后，千叶环顾四周寻找那位名为平和岛琦子的女武士。先前那场超越常理的激战，早已让身为普通武者的她远遁而去。能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已属难得，后续的战斗余波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承受的。
他们本就萍水相逢，她的离去再合理不过。也罢，日后相遇时再向卡卡西求证吧。千叶暗自思忖。
连接涡之国与水之国的航线上，往来船只都敬畏地绕行那片骇人的巨大漩涡。千叶搭乘的渡船也不例外，在安全距离外就改变了航向。趁众人不备，他御风而起，独自朝着漩涡中心飞去。
还未靠近，雷鸣般的轰响便震撼耳膜。俯瞰着这个自然奇观，千叶不禁赞叹造物之神奇。这片被漩涡统治的海域异常宁静，极目远眺只有无垠的海平线。
漩涡深处涌动着刺骨寒流，令千叶脊背发凉。真要潜入吗？那漆黑涡眼仿佛巨兽的血盆大口，令人望而生畏。湍急的暗流足以摧毁任何船只，即便是通灵飞禽也难以在此展翅。
整个忍界能抵达漩涡深处者屈指可数。千叶自是其中之一，带土想必也有此能耐——毕竟所有线索都源自于他。只是不知那位是否真的来过。
刚踏入漩涡范围，阴寒之气骤然加剧。这并非寻常寒意，更像是踏入冥界时的森然气息。有过黄泉经历的千叶对此再熟悉不过。换作旁人，恐怕半途就会因恐惧而却步。
但带土不同，他那违背常理的能力，注定能轻松抵达漩涡之底。下面究竟藏着什么？怀着这样的疑问，千叶加速下潜。
光线在此彻底消失，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
忍者的视觉通常很敏锐，只要不是完全黑暗的环境，都能迅速适应。
千叶失去了视力，现在只能依靠风的流动来感知周围。
巨大的漩涡中，千叶的风顺着漩涡内壁向下蔓延，唯有如此，他才能确认自己的位置。
否则，四周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死寂，时间久了，任谁都会崩溃。
即便现在能感知到水壁的存在，千叶仍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甚至偶尔能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这种体验源于感官的剥夺，即便是能虚化的带土，恐怕也难以避免。
……
黑暗终会过去，就像黎明终将到来。
千叶终于抵达漩涡的底部。究竟有多深？他没计算过，紧张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哪还有余力去思考这些。
漩涡的尽头并非漆黑一片，反而泛着微光。
光源来自珊瑚——或许是珊瑚。
珊瑚本该生长在海水中，可这漩涡中心却滴水不沾。
久处黑暗之后，哪怕千叶的双眼早已失明，仍仿佛能感受到这微弱的光芒，如同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晨曦。
漩涡底部还有一个向下的洞口。
洞内没有水，却有光。从外部感知，洞内的空间远超千叶的想象。
踏入其中，千叶恍惚间有种穿越世界的感觉。这里的广阔程度，甚至超过了当初遇见飞段时那座山腹中的古镇。
落地后，千叶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空间，西侧的岩壁上嵌着一扇无比庞大的红色木门，比罗生门还要宏伟数倍。
千叶认得这扇门——它是通往冥界的入口，没想到竟会出现在此处。
他走近大门，伸手触碰，冰冷的质感透过指尖传来，令人心神一凛。
“冥界之门为何会在这里？”
千叶思索着，缓缓收回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门微微开启，仿佛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