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言点点头，语气放缓了些：“王经理，抱歉，是我们唐突了。不过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你们斩界的幕后老板，你见过吗？他的修为如何？”
王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温言少爷，不瞒您说，我们这些底层经理根本没资格见幕后老板的面，就连拍卖行的总经理，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至于修为……那更是传说级别的，有人说老板是分神期修士，也有人说早就突破了大乘期，深不可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老板向来不管这些琐事，就算苏妄砸了场子，也顶多是让我们找苏家索赔，绝不会亲自出手绑人，太掉价了。”
“呵！”龙画远听笑了，笃定王经理就是在吹牛逼。境界划分从低到高分别是，炼气1~9层，筑基，开光，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闻道，玄灵，渡劫。
如今不比从前，不知是何缘故，灵气愈发稀薄。普通人就算拼尽全力修炼一辈子，能到元婴期已经是顶天了，至于后面的几个境界，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龙画远上前一步，金丹中期的灵力微微外泄，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王经理身上，“你确定没撒谎？斩界昨晚有没有出现过陌生的灵力波动？特别是元婴期以上的。”
王经理被这股压力逼得呼吸一滞，连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拍卖行有灵力监测仪，要是有元婴期修士靠近，早就报警了！昨晚除了苏家主带来的人，就只有我们的工作人员，真的没有其他人！”
龙画远收回灵力，转头冲苏温言挑了挑眉，示意他问完了。
苏温言对着王经理微微颔首：“多谢王经理告知，打扰了。关于昨晚的损失，等找到苏妄，我会让他给斩界一个交代。”
“哎！多谢温言少爷！”王经理如蒙大赦，连忙道谢。
上车后，苏温言揉了揉发烫的耳尖，轻声道：“看来斩界的嫌疑可以排除了，王经理不像是在撒谎，而且他们确实没有绑走苏妄的动机。”
“嗯，倒是把苏妄的性子体现得淋漓尽致。”龙画远发动汽车，“输了竞价就砸场子，还放狠话，典型的输阵不输人。不过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和势力很自信，根本没料到会有人敢动他。”
她侧过头，目光落在苏温言泛红的脸颊上，忍不住又开始撩拨：“话说回来，温言，刚才我释放灵力的时候，你是不是担心我吓到他了？你这性子也太温柔了，怪不得连王经理最后都对你客客气气的。要是换了别人，估计直接把人拎起来审问了。”
苏温言看向窗外：“王经理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吓他，好好问也能问出实情。”
“是是是，我们温言最善良了。”龙画远笑得更欢了，“不过你这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刚才在门口，王经理看你的眼神都直了，估计也被你迷住了。”
“龙姐！”苏温言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别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查什么吧。苏妄的失踪不是斩界做的，那会不会是他接触的那些不明势力？”
“急什么，查案也得劳逸结合啊。”龙画远放慢车速，“不过你说得对，那些势力确实有嫌疑。苏妄是商业奇才，手里握着苏家的产业，说不定是那些势力想抢他的资源，才动了手。”
“那些势力的底细得尽快查清，苏妄手里握着苏家的核心产业，一旦被他们掌控，后续更难收拾。”苏温言眉头紧锁，“我得先去天眼会一趟，把这边的事情给他说清楚，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龙画远将越野车缓缓减速，停在了路边。她侧过身，手肘搭在方向盘上，坏笑道:“去天眼会啊？这好办，不过，我这大清早跟着你跑前跑后，又是查线索又是当司机，总得有点补偿吧？亲我一口，我立马踩油门，保证十分钟就到天眼会门口。”
“你……”苏温言猛地转头看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龙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苏妄失踪，苏家乱成一锅粥，还有不明势力在暗处盯着，你怎么还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龙画远往前凑了半步，“我帮你分析线索，护你周全，甚至刚才在斩界还帮你镇住王经理，这点‘报酬’算过分吗？再说了，就轻轻一下，又不掉块肉。”
“不行！绝对不行！”苏温言连忙偏过头，“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不是做这些荒唐事的。龙姐，你别闹了，再耽误下去，万一苏家那边又出什么变故怎么办？”
龙画远挑了挑眉:“放心，旁支那些人有天眼会盯着，掀不起风浪，不明势力暂时还没露出马脚，急也没用。倒是你，连这点‘诚意’都不肯给，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亲一口啊？”
她嘴角往下撇了撇，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了层水雾：“也是，我这性子太强势，穿作战服像个糙汉子，哪有旁支那些娇滴滴的小姐温柔？不像你，安安静静的，跟我站一块儿确实不般配。”
苏温言摆手解释：“不是的！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这件事结束了，我请你喝最好的咖啡，还请你吃最有名的糕点，好不好？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给你！”
“我就想要你亲一口。”龙画远寸步不让，“咖啡糕点哪有你重要？再说了，等事情结束，指不定你又躲着我了。温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对我负责啊？”
“负责？”苏温言彻底懵了，“我……我们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怎么就扯到负责了？龙姐，你别胡搅蛮缠！”
龙画远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他滚烫的脸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吓得，脸都快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