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魂穿曹髦司马家你慌不慌?

黎明前的琉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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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双影同巡,暗流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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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车驾的动静,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整个雒阳朝堂激起了滔天巨浪。

北寺狱,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绝望。

自司马氏专权以来,这里便是他们用来剪除异己的屠宰场。

无数曹魏宗亲、忠贞旧臣被冠以“谋逆”、“不臣”的罪名,投入这暗无天日的牢笼,最终悄无声息地化为一抔黄土。

如今,这里关押的,大多是近期“肃清司马余党”行动中被牵连下狱的嫌犯,足有七十二名。

群臣想不明白。

胡奋等一众帝党以为陛下是要亲自审问,震慑宵小;而那些心中有鬼的旧臣则惴惴不安,以为天子在敲山震虎,要将清洗扩大化。

车驾在北寺狱门前停稳。

此地常年阴森,即便在朗朗白日下,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腐朽与血腥交织的恶臭——那是铁锈渗入泥土的腥气,混着霉烂稻草与陈年血渍蒸腾出的气息,钻入鼻腔便令人作呕。

阳光斜照,却无法驱散那层层叠叠的阴影,仿佛整座牢狱都浸在一层灰绿色的薄雾之中。

狱卒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中清晰可闻,像风掠过枯叶。

曹髦没有下车,只是掀开了车帘一角,清冷而威严的目光扫过那扇冰冷的铁栅栏。

那栅栏在正午的日光下泛着幽黑的光泽,每一道焊缝都如凝固的血痕,触手生寒,宛如巨兽张开的獠牙,吞噬过太多未尽之言。

“开门。”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皇权威仪,落地如钟鸣。

狱丞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沉重的铜锁。

随着“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那扇吞噬了无数生命与希望的大门,在时隔多年后,第一次向着皇权彻底敞开。

锈屑簌簌落下,像枯骨剥落的碎末。

“内察司宣谕使,孙元何在?”曹髦的声音再次传出,低沉却不容错辨。

孙元自人群中走出,他伤势未愈,脸色依旧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笃定的回响。

他手中捧着一卷名册,羊皮纸边角已被摩挲得发毛,那是他这三日不眠不休,根据内察司的卷宗与廷尉府的勘验记录,核对出的名单——指尖还残留着墨汁与灰尘混合的涩感。

“臣在。”

“宣。”

孙元深吸一口气,走到狱门正中,展开名册,用尽全身力气,朗声喝道:“陛下有旨!北寺狱中,凡罪证不确、仅凭牵连攀诬入罪者,皆乃朕之子民,岂容错判枉杀!今朕亲临,拨乱反正!念到名者,即刻出狱,与家人团聚!”

声音在空旷的狱前广场回荡,甚至穿透了幽深的甬道,传进了每一间牢房。

石壁之间,回音嗡嗡作响,如同亡魂苏醒的低语。

起初是一片死寂,那些在黑暗中早已麻木的囚徒,以为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孙元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洪亮:

“原河内郡丞,张茂!查无实证,释!”

“原屯骑校尉属官,王其!查无实证,释!”

“故吏部尚书许允之侄,许康!查无实证,释!”

每念出一个名字,狱卒便会从黑暗中押出一个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身影。

他们脚步虚浮,脚镣拖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破布般的囚衣下露出溃烂的膝盖。

许多人多年未见天日,骤然暴露在强光下,双眼灼痛流泪,只能用手遮住脸,指缝间透进来的光线如同刀割。

狱外,早已被闻讯赶来的囚犯家属和围观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潮涌动,哭声、私语声、孩童惊惧的啼哭汇成一片低沉的海啸。

当第一个被释放的囚徒,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走出狱门,看到人群中那个同样白发苍苍、哭得肝肠寸断的老妻时,他呆立了片刻,随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尘土中,嚎啕大哭。

那哭声嘶哑干裂,像是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引得四野呜咽。

这声哭,仿佛一个信号。

数百名囚徒踉跄而出,与等候在外的亲人抱头痛哭,积压了无数日夜的恐惧、绝望与委屈,在这一刻尽数迸发。

有人紧紧抱住幼子,嘴唇颤抖着亲吻他的额头,泪水滴落在孩子发间;有人跪地叩首,掌心磨出血痕也不觉痛;一位母亲抱着儿子瘦骨嶙峋的身体,不断喃喃:“回家了……回家了……”

哭声、喊声、叩谢天恩之声混杂在一起,震天动地。

“陛下圣明!”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百姓们自发地跪倒一片,对着天子车驾的方向,一遍遍地叩首,额角沾满尘土,声浪如潮,连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他们或许不懂朝堂上的权谋交锋,但他们看懂了,这位年轻的天子,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天下人——他,在乎公道,更在乎人命。

车帘之后,曹髦的面容平静无波。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感受着这股由他亲手点燃的人心之火。

指尖轻轻抚过案上玉镇纸,冰凉坚硬的触感提醒着他:人心易燃,亦易熄。

然而,就在这片感恩戴德的喧嚣中,一道不和谐的铁蹄声骤然响起。

马蹄敲击青石,节奏冷峻如鼓点,划破温情的帷幕。

曹英一身黑甲,策马缓缓而来。

玄铁重铠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肩吞兽首狰狞,披风猎猎如乌云蔽日。

他身后,数十名鹰扬卫如同一片移动的乌云,无声无息地封锁了广场的外围。

他们的目光如刀,扫视人群,盔甲摩擦发出细微的金属刮擦声,与周遭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勒住马缰,冷眼旁观,直到最后一名囚徒走出狱门。

忽然,他抬起马鞭,指向人群中一名正被儿孙搀扶着的白发老者,声音不大,却如寒冰般清晰:“站住。”

哭声与欢呼声为之一滞,仿佛时间冻结。

所有人目光聚焦过去。

曹英策马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那老者:“汝名赵安,曾为废帝(曹芳)时卫将军司马望之府掾。三年前,仍与其子司马洪有密信往来,商议联络旧部。为何释之?”

孙元立刻排众而出,挡在老者身前,据理力争:“鹰扬校尉!此案卷宗我亲自核查过,所谓密信,查无实物凭证,仅有其邻里因田产纠纷而做的攀诬口供,不足为凭!按律,不可定罪!”

“律?”曹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律法是死的,人心是活的。你们看不见证据,我看得见他眼里的恨。你们放走的不是一个人的冤屈,是一条会反噬的祸根。”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手。

“拿下!”

两名鹰扬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不顾那老者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粗暴地将他从亲人怀中拖出,拳打脚踢之下,老人口中溢出血沫,银发散乱。

他们用麻绳狠狠捆住其双臂,直接绑缚着扔上了一辆黑色的囚车。

车轮碾过血迹斑斑的石板,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曹英!你敢!”孙元目眦欲裂,他指着曹英怒喝,“陛下在此,国法在上,你竟敢公然另设私刑!”

曹英根本不看他,只是遥遥对着天子车驾的方向,抱拳躬身,声音沉凝:“陛下,臣只为陛下剔除心腹之患,不问律法,只问忠奸。”

车帘微动,一只素手悄然握住了冰冷的玉镇纸,指节微微泛白。

这诡异的沉默,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天子释放,鹰扬抓捕,这“双影同巡”的一幕,像一出精心编排却又处处透着矛盾的戏剧,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与恐惧之中。

消息顺着朱雀大街飞奔,穿过后苑角门,惊醒了正在梳妆的张美人。

她手中金钗跌落于地,发出清脆一响。

“娘娘,您快劝劝陛下吧!”张美人跪在卞皇后面前,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昨夜东坊有一家老小披麻戴孝跪于宫门外,说是父亲被鹰扬卫抓走,只因曾替司马家抬过棺木。奴婢听得真切,那孩子哭喊着‘我爹没罪啊!’——这样的事已有十九起……他们把人关进了鹰扬司自己的地牢,称之为‘静思室’,说那些人‘该死’,不必走廷尉府的流程……这,这与司马家的酷吏何异啊!”

卞皇后秀眉紧蹙,她扶起张美人,心中同样波澜起伏。

香雾渐稀,风声渐起,她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亲自捧着一盅参汤,步履匆匆登上了观星台。

台上,曹髦正在抚琴,琴声清越,是一曲《鹿鸣》,意在宴飨宾客,君臣和乐。

热汤氤氲的白气拂过她的指尖,与远处铁甲寒光形成鲜明对照。

卞皇后将参汤放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直到曲终。

残月西斜,露水打湿了石阶,仿佛昨夜的眼泪还未干透。

“夫君。”她柔声开口,“妾闻,良弓藏,走狗烹。可如今,狡兔未尽,走狗却已显露獠牙。您纵鹰犬捕鼠,是为国除害。可倘若这鹰犬凶性大发,不分敌我,甚至转头要啄主人的眼睛,又当如何?”

曹髦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握住卞皇后微凉的指尖。

“琳儿,朕不怕他咬人。”他凝视着妻子担忧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朕只怕他不敢咬。”

他的目光越过卞皇后,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太极殿,声音幽深而悠远:“这朝堂上下,有太多人习惯了躲在律法和规矩的背后,做着最肮脏的交易。对于他们,你讲道理,他们跟你讲资历;你讲律法,他们跟你讲旧例。只有让一个像曹英这样完全行走在法律之外的疯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感到切肤之痛,他们才会害怕,才会明白,原来法律之内的公道,是如此可贵。”

这一夜,观星台灯火未熄。曹髦召来孙元与黄门令,低语良久。

翌日清晨,一道出人意料的圣旨传遍京畿。

天子曹髦,将亲巡京畿四坊,体察民情。

更令人震惊的是,鹰扬校尉曹英将随驾护卫。

于是,在这个看似太平的夜晚,一座城市分裂成了两种真相:一种照耀在金盖之下,一种蛰伏于屋檐之上。

夜幕降临,两支截然不同的队伍,一明一暗,同时出发。

明处,是天子的仪仗,羽盖飘扬,金光闪耀,龙首卫甲胄鲜明,气势煊赫。

所过之处,百姓焚香跪拜,山呼万岁,一片祥和景象。

暗处,是曹英的鹰扬卫,他们如同鬼魅般潜伏在街角的阴影里,游走于高耸的屋脊之上,足音轻如落叶,披风在风中无声翻卷,构成一张无形的、充满杀气的网。

行至东市一座酒肆前,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忽然从店内传出,打断了这片和谐。

只见几名鹰扬卫正将一名衣着体面的商贾往外拖拽,商贾的妻儿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天抢地,指甲在青石上刮出白痕。

“何事喧哗?”曹髦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

一名鹰扬卫上前禀报:“启禀陛下,此人乃东市富商钱丰,据查,他曾多次暗中资助司马余党家眷。”

曹髦眉头一挑:“带上来,朕亲自问话。”

那商贾被带到车驾前,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嘴唇哆嗦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锦袍领口。

曹髦没有理他,而是对一旁的孙元道:“孙卿,你去查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孙元领命而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复命:“启禀陛下,已查明。所谓‘资助’,乃是三年前钱丰借给司马家一位远亲一笔钱,用以安葬其父,有借契为凭,并非无偿资助。且此事发生在陛下登基之前,按大魏律,旧事不究。”

曹髦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车驾旁的曹英。

“放人。”曹髦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曹英,你要记住,你抓的是嫌疑,但朕要救的,是民心。为了一桩捕风捉影的旧案,便当街锁拿,只会让全城的商贾人人自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你不该不懂。”

曹英沉默了片刻,玄色的面甲在火光下看不清表情。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可民心,最是健忘,也最会养贼。”

他没有再争辩,挥了挥手,手下立刻将那商贾释放。

归途之中,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远去,唯有几片破碎的孝布,还在风中打着旋儿,像是这场风暴留下的余烬。

车驾缓缓西去,而阴影中的黑骑却调转方向,奔向城北荒岗。

曹英驻马于一座高岗之上,遥遥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的太极殿,久久不语。

夜风吹动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如同冥火招魂的幡。

一名亲信,陈七郎,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主公,我们在九真郡李崇家的废墟之下,发现了一处密窖。里面……藏有贾充亲笔所写的往来书信,共三百一十二封,其中涉及朝中七名二千石以上的大员,皆是如今陛下倚重之人。”

曹英的眼神骤然亮起,仿佛暗夜中被点燃的鬼火。

他猛地回头:“名单呢?”

陈七郎迟疑了一下:“密信刚刚送到,尚未……尚未呈报陛下。”

曹英握着刀柄的手猛然收紧,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转过头,重新望向那座辉煌的宫殿,嘴角逸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那就别报了。”他低声说道,“有些火,得先在暗处烧干净了,才能让陛下看见干净的土。”

话音落下,他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黑箭,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观星台上,烛火摇曳。

曹髦刚刚批阅完最后一份关于北寺狱释放人员安置的奏报。

他拿起朱笔,在一份记录着鹰扬司近期所有行动的密奏上,找到了“鹰扬司行动暂缓,收束权限”的字样,在那上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夜色渐深,更漏声残。

整个皇城在经历了白日的喧嚣与震动后,终于归于沉寂。

黎明的第一缕微光,尚未能驱散宫门前那片渐浓的、宛如实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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