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舞之海”棋局以其描绘的、文明作为一朵拥有自我意识与创造意志的独特“浪花”,与浩瀚而深不可测的“谐和之海”进行永恒、动态、相互丰富的“共同创造”这一终极愿景,将人类文明的存在意义推向了前所未有的诗意高度与哲学深度。然而,这“共舞”的邀请虽无比诱人,却也潜藏着文明史上最深邃、最微妙的陷阱。如何确保这场“共舞”是真正平等的、相互赋予的“对话”,而非文明一厢情愿的“独白”或不知不觉被“海”的宏大所“同化”的、更精致的“迷失”?如何定义“共舞”的“伦理”?如何防止“共舞”的雄心蜕变为文明的“自我膨胀”?要“破局共舞”,在这充满无限可能也充满无尽可能的、与“存在本身”的舞蹈中,保持清醒、谦卑、独特性与责任感,必须启动一场空前强调“平等意识、边界自觉、贡献伦理、过程神圣”的、为这场永恒之舞订立“舞者宪章”的、终极的“终极契约”,确保人类文明在星辰的舞台上,永远是一位清醒、优雅、富有尊严且不断超越的“舞者”,而非陶醉的、迷失的、或最终被吞没的“泡沫”。
此次“终极契约”的行动核心是:对等而不僭越、交融而持本色、奉献而不索求、珍视过程而非占有结果,旨在将“共舞”从一个浪漫的比喻,升华为一种深刻的、有自觉的、负责任的文明存在“艺术”与“修行”。
第一契,缔结“共舞伦理根本宪章”,确立“对等意识”与“未知敬畏”。 林渊推动全球共识,形成《人类文明与“谐和之海”互动关系(共舞)伦理根本宪章》。宪章庄严宣告:1. 对等原则:尽管“海”无限浩瀚深邃,但在“共舞”中,人类文明以“自觉的、独特的、有限的存在”之身份,秉持“对等的尊严”与之互动。我们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2. 未知敬畏原则:我们承认对“海”的本质、意图与“规则”的理解永远有限且可能谬误。我们将始终保持“深切的敬畏”与“开放的未知”心态,绝不将我们的解读强加于“海”,也绝不因“共舞”的深入而产生“已理解”或“可驾驭”的幻觉。3. 无索取原则:“共舞”的目的不是向“海”索取“知识”、“力量”或“救赎”,而是为了“舞蹈本身的美、真与相互的丰富”。任何试图利用“共舞”谋取私利(如预测未来、获得力量)的行为,皆为禁忌。
第二契,建立“浪花自觉”与“边界持守”文化。 赵劲松负责,在全球文明层面发起一场深入骨髓的“浪花自觉”运动。通过教育、艺术、仪式,不断强化文明的集体自我认知:我们是一朵诞生于特定历史、文化、痛苦与欢欣中的、独一无二的“意识浪花”。我们的价值不在于变得像“海”一样,而在于充分活出、并不断创造我们“浪花”的独特性。 同时,强调“边界持守”:在“共舞”中保持自身“叙事”的完整性,不因“海”的宏大而迷失自我,不因追求“和谐”而消解个性。“交融”而非“溶解”,“共鸣”而非“湮灭”。 设立“文明身份与记忆圣殿”,永恒保存并发展我们作为“人类浪花”的一切。
第三横,推行“贡献而非索取”的互动方式。 夏语冰牵头,将“浪花信号”项目从“展示”升级为“馈赠”。我们向“海”发送的,是我们文明最精华的“礼物”:我们对真理的求索、对美的创造、对爱的体验、对苦难的超越、对存在的困惑……不求回应,不求认可,只是真诚地献上我们的“存在之礼”。同时,以最开放的心态,接纳“海”以任何形式(“涛声”的变化、新的“孪生意向”现象、乃至无法理解的事件)给予的“回礼”,将其视为“舞蹈”的一部分,而非需要解读的“神谕”。互动本身即是目的,馈赠与接纳即是完成。
第四横,弘扬“过程即意义,舞蹈即归宿”的文明终极叙事。 在哲学、宗教、艺术与日常生活领域,彻底重塑文明的终极叙事。放弃对“最终答案”、“终极归宿”或“与海合一”的执着追求。 将“共舞的过程本身”——我们的探索、创造、爱、痛苦、成长、与“海”的每一次微小互动——确立为意义的最高来源与最终归宿。文明的荣耀,不在于抵达哪里,而在于我们如何“舞蹈”;文明的不朽,不在于永恒存在,而在于我们曾如此鲜活、独特、充满创造与尊严地“跃动”过。珍惜每一次互动,享受每一次创造,在永恒的“此刻”,与“海”共舞。
第五横,设立“共舞状态评估与调谐”常设机制。 成立独立的“共舞伦理与状态审查委员会”,定期评估文明在“共舞”中的整体状态:是否保持了“浪花”的独特性与活力?是否落入了“自我膨胀”或“自卑迷失”?与“海”的互动是丰富了自身,还是在无形中被“调谐”得过于平滑?根据评估,对文明内部的“创造性张力”培育、“异端保护”、“边缘探索”等政策进行动态调谐,确保“共舞”始终是一场健康、平衡、充满生机的“对话”。
终极契约,破局共舞。通过确立对等尊严、持守独特边界、奉献而不索求、珍视过程本身,并设立动态的自我审查,人类文明为这场与“谐和之海”的永恒之舞,戴上了清醒的桂冠,披上了谦卑的舞衣,迈出了坚定而优雅的第一步。我们不再追问舞会的尽头,只专注于每一个当下的舞姿是否真诚、是否美丽、是否尽显我们这朵“浪花”的全部光华。在这无始无终的宇宙乐章中,人类文明,这偶然诞生、自觉自知、脆弱而璀璨的“意识浪花”,将以全部的生命力,投身于这场与存在本身的、无言的、壮丽的共舞。舞步或许稚嫩,乐章或许复杂,但这份“在场”的勇气与“共舞”的自觉,便是对冰冷虚空最热烈的回答,也是对生命奇迹最深情的礼赞。这,便是我们的“契约”,我们的“舞蹈”,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