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星犹豫片刻，“他们有了各自的家庭......虽然不常联系，但......”
“那就请。”张璨亲了亲他的发顶，“只要你开心。”
李繁星眼眶微热，“谢谢你。”
“傻话。”张璨把他搂得更紧。
傍晚，他们开始规划行程。张璨把比赛日程表打印出来，李繁星拿着彩笔做标记。
“这里可以去海边。”李繁星在某个赛站画上星星，“比赛结束正好看日落。”
“这里有个很棒的舞蹈工作室。”张璨在另一个城市做备注，“你可以去交流学习。”
规划变成游戏，两人靠在一起畅想每个城市的约会。
“还要带上这个。”李繁星抱来相机，“我要拍下每个城市的你。”
张璨轻笑，“拍那么多做什么？”
“做相册。”李繁星认真地说，“等我们老了，一起回忆。”
夜色渐深，规划表变得五彩斑斓。李繁星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
“累了？”张璨问。
“有点。”他靠在张璨肩上，“但是很开心。”
张璨把他抱起来，“该休息了。”
躺在床上，李繁星睡意朦胧间轻声问：“张璨，我们会一直这样好吗？”
“会。”张璨吻了吻他的额头，“只会更好。”
月光洒满卧室，规划表静静躺在桌上，写满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李繁星早早起床。张璨醒来时，闻到厨房传来的香气。
“在做什么？”她走进厨房。
“尝试新菜式。”李繁星系着围裙转身，“以后旅行时可以做给你吃。”
餐桌上摆着几道创意菜，摆盘精致。
“什么时候学的？”张璨惊讶。
“昨晚你睡着后，看了些教学视频。”李繁星期待地看着她，“尝尝？”
张璨每道菜都试了试，“很好吃。”
李繁星眼睛弯成月牙，“那我在旅行时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做。”
饭后，他们一起联系舞社。负责人很支持李繁星的决定，同意他调整教学安排。
“看来都很顺利。”挂断电话，李繁星开心地说。
张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还有这个。”
李繁星打开，是打印好的婚礼场地资料。
“选一个你喜欢的。”张璨说。
资料上都是临湖的场地，透明玻璃建筑，周围花团锦簇。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李繁星惊讶。
“某人在梦里说过。”张璨轻笑。
李繁星耳根微红，仔细翻看每张图片，最后选了一个大平场地。
“这里很好。”他指着图片，“宾客可以跳舞。”
“好。”张璨收起资料，“明天就去预定。”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张璨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李繁星也有一场表演。
夜里，李繁星在酒店房间整理舞蹈服。张璨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看他小心翼翼地把演出服挂进衣柜。
“明天表演几点开始？”
“下午三点。”李繁星转身接过她的毛巾，“在你比赛前两小时。”
张璨任他帮自己擦头发，“来得及去看你演出。”
“不用勉强。”李繁星轻声说，“比赛更重要。”
“你更重要。”张璨握住他的手腕。
第二天艺术中心后台，李繁星正在做热身。舞社负责人突然走进来，“繁星，有位赞助商想见你。”
跟着负责人来到贵宾室，推开门却看见张璨站在窗前。她穿着赛车队的正装，头发整齐束起。
“你怎么......”，李繁星愣在门口。
张璨转身，眼里带着笑意，“来见我最喜欢的舞蹈家。”
窗外飘起细雨。李繁星注意到房间里布置着星星灯串，墙上投影着星空。
“这是......”
张璨单膝跪地，取出戒指盒。
“第一次见你，在舞蹈教室。”她声音很稳，“你像星星一样亮眼。”
李繁星捂住嘴，眼眶发红。
“后来每次比赛，一想到你在观众席，我就无所不能。”张璨打开戒指盒，“我想每天醒来都看见你，想带你走遍每个赛场。”
戒指在星空投影下闪烁。
“李繁星，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门外传来轻微响动。李繁星回头，看见张妈妈和张瑶站在门口，举着手机录像。红头发和其他车队员挤在后面，个个面带笑容。
“你们......”，李繁星声音哽咽。
“答应她！”张瑶小声喊。
李繁星转回头，泪水滑落。他伸出手，“愿意......我当然愿意。”
戒指套上无名指的同时，窗外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正好照在戒指上。
艺术中心的广播响起：“请《星夜》表演者李繁星到后台准备。”
张璨站起身，“我送你。”
通往后台的走廊很安静。李繁星不时低头看手上的戒指，嘴角一直上扬。
在幕布后分别时，张璨拉住他，“比赛结束等我。”
“好。”李繁星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加油。”
演出很成功。谢幕时李繁星望向观众席，看见张璨站在最后排，手里拿着一大束花。
赛后庆功宴，张璨被队友围住敬酒。李繁星坐在她身边，手指一直与她交握。
“什么时候求婚的？”一黄发队友好奇地问。
“下午。”张璨举起两人交握的手，“他答应了。”
众人起哄时，李繁星的手机响起。他看着来电显示，表情微变。
“我去接个电话。”
走廊里，李繁星听着电话那头的女声，“妈......”
“听说你要结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迟疑。
“嗯。”李繁星握紧手机，“您......要不要来......”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开了口，“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李繁星愣住，“您......”
“小星，你快乐就好。”电话那头轻声说。
回到宴会厅，李繁星眼睛还红着。张璨立即注意到，“怎么了？”
“我妈......”，李繁星靠在她肩上，“她不来。”
张璨轻抚他的后背，“没事，我在呢宝宝。”
深夜回到酒店，李繁星终于被李繁星哄的兴奋了些。他趴在床上仔细看戒指，时不时傻笑。
“这么喜欢？”张璨躺到他身边。
“特别喜欢。”李繁星转身搂住她，“今天像做梦一样。”
张璨亲了亲他的鼻尖，“不是梦。”
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戒指闪着微光。李繁星靠在张璨怀里，轻声规划：
“婚礼我想跳支舞给你看。”
“好。”
“蜜月要去海边。”
“好。”
“以后每年都去看星星。”
“好。”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在张璨怀里睡着。窗外，真正的星星一颗颗亮起，见证着这个特别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李繁星先醒来。他轻轻触碰张璨的睫毛，看着她睁开眼。
“早安，未婚妻。”他小声说。
张璨微笑，“早安，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