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叶灵川赌气地拉起萧蒻尘径直往楼上走去。
直到走进病房，他们也互相没说一句话。萧蒻尘在床边坐下来，叶灵川闷声不响地站在一边看着窗外。屋里没有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要再闹别扭，赶紧回去和他和好，好不好？”
周梓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刚她确实这样答应过他。
而且仔细想想，灵川上午说的话确实让人生气，但他也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一天都不回来，他一定担心坏了。更何况又被他看见和周梓孟一起回来，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还在生气么？”
她惊讶地对上叶灵川别扭的目光，没想到他抢在她之前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她想道歉，叶灵川却俯下身子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蒻尘，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了。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就那样走掉……”
“是我的错，”她愧疚地扶上他不住颤抖的肩膀，“我太冲动了，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吓坏我了，”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害怕她随时会离他而去，“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所以别再离开了好么……”
他的拥抱让萧蒻尘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安，比自己还要不安。
上午的他一定也经过了苦苦挣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才对自己提出了那样的建议吧。有什么人能够毫不心痛地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她的不安渐渐消退，但即使她承诺了不会离开，叶灵川的不安也依旧存在。她能感觉出，他的眼睛里除了不安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也许是受到了这次的教训，叶灵川没有再向她袒露心事。他只是像从前一样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她，陪她去做检查，连之前脸上的担忧也深深藏了起来，但萧蒻尘却依然能感觉得到。
而她对叶灵川也有从未言说的秘密，她的阵痛也在每日加剧，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这天萧蒻尘从检查室出来，看到清一色穿着病号服的人群里，有个穿着浮夸的人拿着一大捧花走在其中格外显眼。
“许枫？”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想被人发现他们认识。
许枫看见她的瞬间，并没有回应，而是不爽地撇撇嘴，还把花往身后藏。
“这花不会是送给我的吧。”她讥讽道。
“这是障眼法，”他嫌弃地把那捧花丢给她，“为了不让那个温雅缠着我，只能借口来看你。”他得意地挑挑眉毛，“反正在她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初恋情人了不是么。”
“是么，”萧蒻尘笑着拉住他，看得许枫心里一阵发毛，“那就请你告诉我这个初恋情人，你从温雅舅舅那里调查的事情如何？”
偷鸡不成蚀把米，许枫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自己提出温雅这个话题，只得眼睛瞥向一边装傻：“什么事情……”
“关于五年前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他讪笑道，“温雅舅舅说照片里没有凶手的事。”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萧蒻尘懒得再跟他绕下去，“我要知道的是，在那之后你调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