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日都没有给彼此好脸色的向凝晚和顾衍律在晚餐时间都默默无语。
“爸，大哥已经承诺要给集团马上上市的香水品牌提升百分之二十的业绩，各位股东都等着看大哥的成绩呢，大哥这几天这么忙，相必已经安排好营销策划了！”顾衍正一边替顾荣生夹菜一边说道。
顾荣生细嚼慢咽了一会儿，“如果有要帮忙的地方，让阿正帮帮你，这几年他也对集团做出了很多的贡献，阿律……”
“暂时不需要！”顾衍律一口回绝，为了迎合顾荣生，语气极尽柔和。
“你……”方怡晴话在喉咙口没有说出来。
顾衍正皱眉之后又回应，“只要大哥一句话，我就是打杂都会替大哥做好，大哥，您说是吧？”
“我请不起你这样的打杂！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顾衍律站起来，向凝晚看到他才动了几筷子就已经吃饱了。
前几日在向家，他明明可以吃两碗饭。
顾衍正一脸愤怒，向凝晚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有点不敢看着顾衍正的眼神，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爸，阿姨，我也吃饱了，你们慢用，衍律，我想上楼了！”向凝晚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袖口，这是她无可奈何地服软。
顾衍律把她抱起来，送到楼上，“你的私事我不愿意去管，既然现在我是顾太太，那么我自然是站在你的身边！”
“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操纵！”顾衍律口气并不好。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脾气斗得过她吗？”
“和你都无关！”
“你不觉得用一个过气的代言人，做几张廉价的海报，放几张KT版，就能做出好的营销来，你的脑子也未免太廉价了！”向凝晚对着刚刚转过身准备进入书房的顾衍律说道。
顾衍律脸色顿时一阴，没有回头。
“你可以呵斥我为什么又偷看！”向凝晚猜到他的反应，“我不过是在你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不过这样的垃圾也只有垃圾桶接受得了，广大的消费群体并不看好！”
顾衍律转过身去，“继续说……”他居然愿意听她继续说。
“你不觉得这个谈话的地方很不合时宜吗？顾总！”向凝晚示意他，三楼的走廊，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监视着。
顾衍律上前推着她的轮椅，往书房的方向走去，“那天的事情，你必须和我道歉！”向凝晚先发制人。
“我从不道歉！”顾衍律回答很干脆。
“我不管你有任何的私事，但保证不伤害两家关系！”
“你嫁给我为了什么，你很清楚，别妄想绑住我！向凝晚，你一向很聪明！”顾衍律靠近他，望着她水灵的眼眸。
她的眼睛一转，像会是又一个计谋得逞的样子。
他看不惯，她这么聪明。
“我没有那么笨，言归正传，女人爱香水就像是男人爱香烟一样的道理！”此刻顾衍律的手指间正夹着一根香烟。
从认识到现在的局面，他也没有避讳过烟，抽烟像是他排泄的一种习惯。
“我记得你学音乐的！”
“你去问我父亲，为何给我消磨时间的书，全都是企业管理和策划的，不过是随便翻了几页！”向凝晚有些无可奈何，言语之间透露出傲人的才气，而顾衍律却并不反感这种自信。
“LAVENDE，薰衣草，我记得法国有一个品牌是以红玫瑰命名，当初广告策划的创意出自诱惑，那么薰衣草呢，等待爱情……受众群既然是女人，女人最关注的是什么？时尚、八卦、娱乐和电视剧！”向凝晚分析着局势。
顾衍律凝神倾听，这大概是第一次静下心来听一个旁人对自己引进品牌的分析，“代言人我已经在联系了！为何你说是过气，她是有资历的女明星！”
“要命的资历，香水么，一份等待爱情的香水，必然不需要资历，活力，对爱情憧憬的年轻女孩才是最好的诠释者！”轻而易举把顾衍律的话堵了回去。
向凝晚继续说道：“真人秀，最近掀起一阵浪潮，如果能冠名……而新晋女神，你可以打开电视看一看！别纸上谈兵，至于宣传，海报那些就免了，最近很火一个小视频，可以集齐全国各地的女孩，带上他们憧憬的爱情愿望，带上香水，让香水爱情成为网络热搜，在上市之前就炒热，一上市，你就等着看销售额！”
“你就这样有自信？”顾衍律挑眉，她的脑子里完全已经有了整个策划案的构思，所以她言语之间，自信而流畅。
“因为我是向凝晚！即便残疾，我还有脑子！”向凝晚得意地笑着，“晚了，你占用了我很多休息的时间！”
“我送你回房，如果……还真想把你弄到集团，你绝对胜任创意总监的职位，刚刚被我炒掉了一个每年都用同一个策划的老头子！”顾衍律好似在邀请，又像是玩笑。
向凝晚撇嘴一笑，“向氏总裁的位置我都不稀罕，何况小小的创意总监，你这座小庙供不起我这尊大佛！”
顾衍律有些弄不明白，明明有些柔柔弱弱，眼神却倔强要命，她偶尔会带给他一个意外，却总又能回到他们的关系。
于他来说，向凝晚不知道下一刻会做什么？
送她回房后，顾衍律在键盘上敲击着她描述中的方案，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创意，如果成功，他必然要好好谢谢她。想到她得意的笑的时候，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向凝晚，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敲门声响起来，“宁姨，进来吧！”顾衍律应答。
宁月眉走进来，端了一碗面条，“大少爷，我给你下了碗面，晚饭你都没吃！”
“放着吧？宁姨，你怎么看向凝晚？”顾衍律疑问道。
宁月眉淡漠地抬眸，“大少爷想知道什么呢？以大少爷的个性觉得她能在这里立足吗？”
“宁姨，这么多年，我没有把你当做下人过，我不会放过他们！”顾衍律愤恨道，宁月眉站在一边。
淡淡地道：“能让她见了也怕的人，向凝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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