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渊敛了敛眸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可知本座为何变成这样？”
凰清妤摇头，看着他一双血红色的眼眸越发的红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尔后，他低低的声音传来：“神域被毁，龙心被挖，龙脉也被抽走了，此生无法回到神龙族，也成了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是魔魇害的吗？”凰清妤只能想到魔族的魔王，因为魔魇也害死了她的娘亲凰羲。
墨今渊摇头，“是苍穹殿的人。”
“怎么可能？”凰清妤不敢相信，苍穹殿是最正经的门派，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墨今渊，你是不是弄错了，除了苍穹殿之外，还有逐月院，集英殿以及圣仙盟这四个门派，每个门派高手如云，也许是别的门派也说不定啊……”
“是苍穹殿，绝对没错。本座不会出任何的错误。”说完，墨今渊表情痛苦道，“因为抽走我龙脉的人就是人皇墨玄澈！”
“你说什么！”凰清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墨今渊还在说，“他抽走了我的龙脉，本座作为质子关押在渊王府，只能装傻度日。不过，小狐狸，多亏了你……两年前和你一夜之后，本座竟然能够出现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但是足够让本座回忆起这份仇恨。”
“本座一直在想方设法告诉墨今渊，找回龙脉，找到龙心，只可惜，只要他苏醒了，本座的记忆也随之消失，所以他并不知道和你睡过。”
“说谎话的时候，你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吗？”凰清妤瞳孔一缩，虽然她已经相信眼前的人是墨今渊，是原本的龙皇。
若是说龙皇的记忆墨今渊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会知道灵泉的？
难不成每次都是误打误撞到灵泉疗伤？
开什么玩笑！他分明是在撒谎嘛……
面对凰清妤的嘲讽，墨今渊像是知道她的质疑一般，勾唇冷笑道：“本座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因为每次月圆之夜墨今渊会有蚀骨之痛，只有魔修的元魄才能抑制这种痛苦，当他痛得晕过去了，本座就会苏醒。”
“那我问你，既然你的龙心都被挖走了，那你还能活下去吗！”凰清妤大声质问。
墨今渊稍稍一愣，“能，作为人活下去，而不是龙皇。”
凰清妤一时间有一些无力感，她只能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妖是魔还是神龙族？
记忆里墨今渊用性命挡下她的伤害，防止她被傀儡阵伤害，是他才让她免去了抹掉的结果。
她应该感恩吗？
可是，如今看到墨今渊这般悲怜的说着，是人皇把他的心脏挖走，又抽走他的龙脉……这是事实，还是他离间关系的阴谋？
“很抱歉，虽然我也极其不喜欢人皇，但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他会挖了你的龙心，抽走你的龙脉？他可是人皇啊，是这片大陆的和平者，依我看，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惩罚吧？”凰清妤蹙眉，说出了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