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喜欢艾凌霜，欧歌不是第一天知道。可是被人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难免还是酸着了。
满肚子醋意没地方撒，就想找人欺负。
趴在桌子上，跟乔锦云微信撒泼。
“孩，干嘛呢？”
乔锦云回复极快：“找爸爸什么事。”
欧歌说：“有朵黑莲花找麻烦，你说怎么破。”
乔锦云随口辉：“你不是日天日地小霸王么，日回去。”
”对不起，这技能只想对着白先生释放。“
乔锦云正在南半球的沙滩喝着香槟享受日光浴，看到欧歌回复，还未下肚的酒喷了大半。正好全孝敬了对面的大波妞。
“滚，没人想听你的黄段子。”
“不行，不让黑莲花长长见识，总觉得对不起党国。”欧歌觉得自己干了一缸老陈醋，快要泡发了。
乔锦云太了解欧歌锱铢必报的性格了，暗搓搓地问：”你准备怎么干？“
乔锦云拿着手机等了很久都没等来消息。
草，这孙贼吊起了胃口，人就消失了。
这真不怪欧歌，实在太困了。
欧歌是个夜猫子。从初中开始她放学后就得干活，奶奶身体不好，除了各种家务外，还要去夜市帮奶奶摆摊，回来后继续做各种手工小饰品，补充货源。早睡不了。
后来加入乐队，演出都在凌晨，作息更加混乱。生物钟就乱套了。
到了现在，即便晚上没有事情干，欧歌也很难入睡。
上课自然没有精神。
这节是数学课。一个很严肃的小老头。大概为了印证聪明绝顶这个成语，五十岁不到，头顶就剩下三根毛，左中右分配很均匀。
欧歌睡得很沉，像猫一样蜷缩在桌子上，大概压着了气管，还打起了小呼噜。
小老头拿着课本，敲着黑板，歇斯底里地讲着函数：”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你们看我变形了！“
锐利的小眼神往讲台底下一扫，就看见睡得正香的欧歌。
额角的青筋起来了，顺手掰断了手中粉笔头，带着三十年的准头和力道，向欧歌砸去。
全班视线跟着板擦，一起落在了欧歌的头上。
欧歌吃痛，慢慢醒了过来，无意识揉了揉脑袋，又趴了下去。
小老头见过各种刺头，冷笑一声。拿起讲桌上的黑板擦，向欧歌袭去。
”嘭“在安静教室里，声音格外响。
欧歌彻底醒了，冷冷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头。弯腰捡起了黑板擦，使劲向小老头脸上砸了回去。
小老头身法很灵巧，躲过了袭击，可是黑板却被砸出了一个坑。
可见欧歌怪力非常。
小老头被气得肺疼，指着欧歌鼻子骂：“你叫什么名字？我教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种学生！”
欧歌起床气没过，歪着头和他怼：“您这不是就看见了么？”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你给我滚出去。”
欧歌二话没有，拿着吉他和滑板就朝外面走去。
老头又反应过来：“你去哪儿？”
欧歌面无表情：”滚外面呀。“
小老头差点犯了心脏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人渣。“
欧歌嗤笑：”您老怎么知道我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