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小姑娘？”
打饭的大妈抡着饭勺，在宋以云面前晃啊晃的，时不时还落下几粒细白的米饭。
宋以云回过神来，说了句抱歉，拿走自己先前点的东西。
“谢谢。”
这时，在隔壁买汤的刘护士也过来了。
“宋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
“哦。”
医院离这里不远，刘护士长得不高，宋以云也就放慢了脚步。
又不得想起来那天的事。
那个时候，她一感觉到不对，就满心满眼的只有尤昭昭，没管火势，没管危险，也没管……张小晓。
宋以云回想起来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挺冲动的。
怎么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了呢？
电线老化加上失火，就这么简单的意外。
要是差一点，就哪怕是一点，宋以云，尤昭昭，或者张小晓，也许就会丧命与火灾之中。
逃出来的时候，宋以云因为伤了眼睛，泪流满面，倒不是因为什么劫后余生。
但要是真的瞎了，宋以云也绝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那就欲哭无泪了。
“刘护士，我脸上有花吗？”
宋以云神游着，却在不经意间发现这个小护士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刘护士像是突然被撞破了什么心事似的，差点没拿稳手上的汤。
是宋以云帮她扶稳的。
“小心点，我可不想再跑一趟。”
“谢、谢谢，我会、会小心的。”刘护士有些结巴了。
宋以云走着走着，已经进入医院大门了，发现身边这个矮小的刘护士没跟上来。
一转头，发现她居然还在原地踌躇。
“有事吗？刘护士。”
刘护士两眼看着地板，不敢正视宋以云。她的双手还端着汤盒，似乎用了些力气，正微微发抖。
“宋、宋小姐，我可、可不可以问一下……你……”
宋以云没什么耐心，“问什么？”
“你和楚医师是什么关系？”刘护士终于抬起头来，也不结巴了。
她暗恋楚衡一整年了，好不容易能在楚衡身边工作，本来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今天这个宋以云，来自于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楚衡对宋以云不太一样。
刘护士和宋以云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楚衡就坐在她们身后门卫室里。
听到这个问题，楚衡顿了顿，本来是拿了快递就要出去的，现在却停住了。
宋以云看到刘护士这小女生的样子，有点想笑。
“我跟楚衡啊，青梅竹马吧。”
听到这个答案，楚衡板着的脸似乎有些缓和，也不继续听墙角，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医院来来往往穿着白衣的人何其之多？宋以云和刘护士也没有留意，这两个人聊的中心人物，就这样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走了。
“这样啊。”刘护士垂头丧气的。
没办法，她有自知之明，宋以云比她漂亮，楚医师的姐姐也喜欢宋以云，本身似乎也挺有钱。
她拿什么跟人家比？
“——不过不太熟悉，上次见面，好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吧？”
宋以云有时候说话就是爱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