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小她就从自己身上发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都是不能够用常理解释的,小珍也尝试着想和爹娘说说,可是每次她一找爹娘,小蕙就会觉得她是在和她抢宠爱,会立即将注意力引到她自己身上去。
久而久之,看清了爹娘偏心眼的小珍便没有了想说的欲望,明白事理后的她更是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去。
她能够像鱼儿一样自由穿梭在水中,她不会因为水中缺氧而窒息,她可以在水中呼吸,很神奇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每日都带回月珠的原因,哪是什么邻里说的福星转世的缘故?太扯了。
小珍紧靠着墙壁,顺利的翻过了围墙,摸了进去。
此次来采选珠女的总共七位大人,她打听到其中的涔阳大人寻一颗药心珠已经数十年了,她还知道涔阳大人为人说不上正直,但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
她潜进来的目的就是涔阳大人,因为药心珠,她正好有一颗,就是从那颗大蚌中取出来的,在水底的时候她就去出来了!
小珍靠着墙摸到涔阳大人的屋子里,恰好看到涔阳紧锁眉头,右手指摁在太阳穴上舒缓,一副焦急的模样,嘴里不住的吩咐下属,“查探不到那就继续查探!这还用我教吗?若是找到,给她们家人一笔丰厚的财产即可,然后将人带回来,若是她们家中不愿意不愿意,那就让她们愿意!对了,不要因此事给我造下杀孽,毁了我在道祖面前数十年的功德!”
“是!”那几个被吩咐的下属褪下了。
秦筝在一旁却听得真切,不能造杀孽?那她的性命就更有保障,况且,她提出的要求又不是什么为难人的。
秦筝又原路摸了出去,趁无其他人在她利落的一个手刀打晕一个侍女,将她拖到暗处。
小珍抬起自己的手望了望,她总觉得这个手刀劈的格外熟悉,仿佛是做过千万遍一般。
她以前做过吗?没有吧,虽然她无数次想劈晕小蕙,可是她的乖女人设不允许。
小珍扒下她的统一粉色细布襦裙侍女服穿上,手也挽了个和她一样的发髻。
然后踩着细步子往涔阳大人的院子里走去。
还未进到院子里就被发现了,穿着深粉色侍女服的侍女拦着她,喝道,“这是涔阳大人的院子,你个三等奴婢来这里做什么?”
“我……姐姐,我找大人有些事!”秦筝有些为难的道。
那侍女倒不是盛气凌人,而是守门是她的职责,不是什么人都能进院子里的。
那侍女道,“你找大人能有什么事?你可知道见大人前是要通报的,我倒是可以给你去通报一声,但您能确保大人愿意见你?若是不愿意,这就是打扰大人清宁,你可是要领棍法的。”
小珍自然没有办法让涔阳大人见她,并且她不欲将身怀药心珠的事透露出去,自然不可能说给眼前的侍女听,就连带句暗示的话都不成,因为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涔阳大人在找药心珠的事,她不管多隐晦的暗示,总会有些心思灵巧的人看出来的。
“诶,你是哪院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另一侍女的话让小珍心中警铃大作,她笑着答,“厨院那边的。”
说完就转身走了。
那问话的侍女嘀咕了一声,她同伴问她,“你说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不是厨院的人,她身上一点油烟味都没有。”
“管她呢,反正没有进院里就好。”侍女无所谓的说。
…………
趴在墙壁的小珍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禁庆幸自己离开的早。
她方才就应该直接翻进去,还在门口费什么口舌,她换身衣裳只是为了让涔阳大人第一眼见到她不至于就将她赶出去,让她能够有说话的时间。
小珍轻手轻脚的走到涔阳大人的房前,好在大人房前没有侍女在,不然她还是进不去,她能翻墙,总不能穿墙。
看清楚周围没有人,小珍才敢现出原形,然后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出。
开门时发出‘咿呀’的声音,秦筝脚还没跨进去,就听见一声怒喝,“出去!”
出去?不可能出去的!
小珍不仅没出去,还进了屋子,将门紧紧的关住了。
同时身后传来沉声问道,“你是哪个院的侍女?如此不懂规矩,是不想活了吗?”
小珍立即回身,她也不多绕弯子,直接道,“大人,我有药心珠!”
涔阳大人却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她,仿佛很诧异她会出现在这里。
小珍忍下心中的怪异之感,喊道,“大人?大人?”
“嗯?”涔阳大人回过神,问道,“你说你有药心珠?”
小珍疑惑的点点头,她觉得这个涔阳大人有些奇怪,她虽然自认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却不是那种一眼惊艳,能够让人失神的美人,她不认为眼前这个年近四十的涔阳大人会看她看呆了。
并且那个眼神绝对是看到相识之人的眼神,这也是小珍感到最奇怪的地方,她什么时候认识一个能够生活在十一月岛的大人了?
若是认识,她也不必活的这么汲汲营营,什么都要靠自己算计。
“你将药心珠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涔阳大人道。
小珍脸上带笑,可是心中却警铃大作,涔阳大人怎么会一点都不怀疑她这么一个生活在珠水国底层二月岛十三四岁幼女的话,就一点都不怀疑她是否有药心珠这件事吗?
她设想的是涔阳真人先让她将药心珠拿出来,确认了在问她是否有所求。
小珍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应该来这一趟?
可是他告诉自己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跨越阶层唯一的路!
如果她知道涔阳大人这么奇怪,她依旧会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知道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有能力,也不能打破阶层的垒墙,她能做的只是拼尽全力挤进墙内。
这是她从小的懂得道理,她出身不够优异,那就必须学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