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啊？”慕夕瑶说着，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望向顾凭轩。
顾凭轩感觉到她动了，赶忙伸手去托住她那只受伤的胳膊，帮她扶好，不让她乱动。
慕夕瑶的手臂做了固定，上了药，一旦不痛的时候，就很容易被遗忘，慕夕瑶现在心情很好，自然也就更加活泼了起来。
有好几次，她乱动，把自己给弄痛了，都被顾凭轩看在眼里，现在只能随时小心着，不让她乱动了。
慕夕瑶看到顾凭轩托着自己胳膊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我说……不是我给他们使绊子，也是有原因的。”顾凭轩继续道，“因为，顾家出事，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也趁这次机会，把顾家底子里腐烂的东西，给他好好挖出来。”
“那，顾家出事的话，你有没有影响？”慕夕瑶倒是真不担心顾家，就算是顾家彻底玩玩儿也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她牵挂的，当然只有顾凭轩。
“放心好了，再影响……你和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顾凭轩扬了扬唇角，捏了一下慕夕瑶的小脸说道。
“哎！呀！”慕夕瑶握住他捣乱的那只手，“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我不是说过……就算是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可以养你啊。”
虽然知道慕夕瑶说的假设并不成立，但是顾凭轩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并不是不舒服的，而是隐约让他有些开心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有人说，当有一天，他没什么用了，还会陪在他的身边。
从小，他就是妈妈用来威胁，试图靠近顾枭身边的一颗棋子。
在而顾家，顾枭就算是对他有父子情谊，他也只不过能分到那一点点的皮毛，而且这份情谊里，又有多少，是顾枭想要给自己找个继承人，想要给顾家找个可以倚靠的当家人的想法在里面。
即便是嘴上说说，也从来没有人说过，有一天，你没有了顾家，你没有了顾家这个身份，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你没有钱，没有权利，甚至可能没有这张脸，她还在你的身边。
顾凭轩当然不敢这么想，但只是听慕夕瑶这么说说，他也不由自主地觉得开心。
“怎么了？突然傻笑。”其实顾凭轩也没有傻笑，只是很少看到他会有这样出神的时候，慕夕瑶忍不住故意说这句话，逗他。
“在想，你肚子里的宝宝，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顾凭轩伸手，轻轻抚摸上慕夕瑶的小肚子。
慕夕瑶的小肚子已经有几分微微凸起，虽然不仔细还是感觉不到。
“你想去做检查吗？”慕夕瑶顿了顿，顾凭轩有钱，做这些检查倒不是很难，不过……
顾凭轩摇摇头：“无所谓的。”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慕夕瑶对他眨巴了两下大眼睛，“你不应该对宝宝说无所谓，你应该说……不管是男是女，你都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