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有这个可能性，而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仔细深究，因为陆戎早就知道，结果可能会让他难以忍受。
陆戎狠狠咬了一口烟蒂，深深吸了一口烟，并不怎么好受，却短暂地缓解就他内心的暴躁和压抑。
他知道这样的思想一点都不正常。
正因为还残存了一丝理智，他才试图用香烟刺激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是想但可能的结果已经让他嫉妒到发狂。
他错过了慕优那么久，那么久。
慕优看不清陆戎隐在烟雾缭绕后的面孔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
“陆戎，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慕优试图把话题强制性拉回，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陆戎的表态。
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陆戎被慕优清冽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又狠狠盯了慕优半晌，才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却冷不防问了一个答案很明晰的问题，“你妹妹和那些女人相比，你更喜欢谁？”
慕优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上柔软平滑的一部分，他被陆戎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陆戎可能有自己选择最佳伴侣的一套方案，便毫不犹豫地说，“开玩笑，当然是阿雪啊。那些女人再妖艳，都比不上我家阿雪一根手指头。”
为什么陆戎老是问这种只有一个答案的选择题，莫非是生气时的特殊癖好。
在女人和妹妹之间，他毫不犹豫抛弃了女人。
话说得颇有些蛮不讲理，但陆戎一直紧拧的眉毛，紧绷的脸色却突然舒缓。
这才轻声回答，“你妹妹确实不错。”
慕优还没来得及深想陆戎反问的意义，便被陆戎的回答拉回思绪，自家亲妹妹被夸，和自己被夸的幸福感没什么差别。
慕优顿时觉得，这一世的阿雪，和陆戎果然是有希望的。
他就知道自家阿雪的魅力无边，怎么可能在一个穷追不舍的人身上摔倒两次？
把她交给陆戎照顾，可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有一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可以更好的找到陆戎的软肋。
慕优已经完全沉浸在可以早日复仇，把陆戎碾压在脚底的喜悦之中，慕优憋屈了三世，终于看到翻身的曙光了。
慕优决定回去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阿雪，看看她什么反应——不用说，她一定高兴坏了。
达成目的慕优完全已经得意忘形了，压根没注意到陆戎的沉静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慕优扯了扯衬衣领子，清冷地挺直了背脊，眼眸底端的笑意一隐，“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后山。”
陆戎静静盯着慕优起身，竟然微微一笑，“好。”
明明笑得似冰雪消融，看在慕优眼里，却觉得他笑得突兀，笑得莫名其妙。
但是慕优懒得去深究这个问题，陆戎的大脑思路并非常人所能料及。
夏日的晨曦在雾霭还未散尽时便已经爬上窗棱，橙黄色的光束透过窗帘的一角，落在地面上是细细碎碎的方块状，赶走房间里最后一丝夜的气息。
深深浅浅的光束散在地板上晶亮到透明。
慕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终于成功把陆戎踩在了脚底下，陆戎躺在地板上一脸扭曲，气急败坏地瞪视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优只是攥得手指骨咯咯作响，一脸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