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水这时才想起，芸香还是有家人的，于是便又多问了一句：“你出来的时候跟你那个哥哥说过吗？”
芸香突然没声音了，云寒水一转头，就看到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垂着头的样子。
云寒水忍不住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不会让他骂你的。”
“他，不会。”芸香一字一顿道，“师哥，好。”
云寒水温柔了眉眼：“好，知道了，那我替你通知他一声，好不好？”
“139********”芸香十分流畅地报出了一串数字：“电话，师哥。”
云寒水又是一笑，正好这个时候他的助理迎了过来。
他直接要来了手机，一字不差地按下了芸香刚刚说的号码。
真亏得他台词背得多了，否则还真记不住，那多丢人。
小助理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初出茅庐，心思单纯，藏不住事儿。
她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芸香，就差把“你是谁”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芸香下意识地往云寒水背后缩了缩，好像被吓到了。
云寒水一手把手机举在耳边，一边揉了揉芸香的头发，当做安慰。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哪位？”
一听到这声音，云寒水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之前见到的少年，感觉上和芸香很像，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可是现在却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压抑。
“我是云寒水。”不过云寒水可不是什么爱管闲事儿的，就算这个闲事跟他的关系有点微妙，“芸儿在我这里。”
电话那头，南星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叹了口气，慢悠悠道：“照顾好她。”
云寒水应下，南星就挂了电话。
云寒水也没有在意，只是转头对芸香说道：“好了，我已经通知你师哥了，我先跟导演请个假，再带你去吃饭？”
“不，用。”说完这两个字，芸香似乎觉得有些不够。
顿了顿，十分艰难却也十足认真地补充了一句，“陪，你，好，看。”
“你真的想在这里陪我？不会无聊？”南星和第五芸香相处了多年，才能适应她这种简洁的说话方式。
云寒水却觉得，好像只要芸香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这种默契和了解，仿佛是刻在骨子里，印在魂魄上的。
或许他们前世就认识了吧，云寒水带着些玩笑意味地想。
“不，会。”芸香眼神清澈得像个孩子，固执地重复，“不会，无，聊。”
云寒水被芸香的眼神看得心软成了一滩水，忍不住深情且克制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芸香拉住云寒水的衣角，一双美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喜欢，想要。”
云寒水咳了一声，只觉得要了命。
小助理似乎也看出了芸香的特殊，但也没有什么偏见，反而觉得这两个人甜得不得了。
云寒水拉着芸香进了摄影棚，将人安置在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角落里，交代小助理照看好她，才转身回去继续拍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