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个“人”的面，苑栗子微笑着让系统一点点拆解了所有古物，然后才跳下车箱，直视他已经看不出五官血糊呲啦的脸，笑着说：“看到了吧？记得回去告诉Battista我是怎么做的，一点一点，清清楚楚告诉他哦~”
说罢，苑栗子转身往他们车的方向走，还在季文湛有些恍惚的目光中给当地急救中心打了电话。
回去的一路上季文湛都没说话，苑栗子心里明白，就算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无神论主义者更难接受，可是季文湛的沉默还是让她不舒服了，干脆玩着手机也一路跟他一起沉默，一点声音都没出。
回到罗马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但季文湛开车的时候听到身边小狐狸肚子细微的咕噜声了，路过一家西餐厅的时候把车停了下来。
“吃西餐吧？”
这会儿苑栗子的气早生完了，扭头瞅了眼车窗外看起来还不错的西餐厅，想了想还是决定下车先填饱肚子。
苑栗子吃西餐的时候每次都会特意叮嘱厨师把牛排煎到全熟，这回苑栗子一直不说话，都是季文湛在用意语点餐，说了什么苑栗子只能听明白一半，也懒得让系统翻译。
随便吧，反正他一直挺靠谱的。
果然，不一会儿后，厨师端出来的牛排是全熟，热乎红茶和例汤，还有一些苑栗子在国内比较喜欢的小甜点。
饭后回酒店，一直到苑栗子换了衣服暖和起来，走到床边想拿手机的时候才被坐在床上的高冷季总一把拽得踉跄几下坐在他腿上。
“你干嘛！还在生气呢！不要烦我！”
小狐狸撅着嘴巴气鼓鼓的模样深的季文湛喜欢，抱得更紧：“乖，想跟你说说话。”
她原本也不是真的生气，被季文湛一句话顺了毛，干脆挪了挪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抬手指着墙壁上的时钟：“你看。”
随着苑栗子指尖慢悠悠在空气里画圈，时钟最短的针也跟着她的动作一点点绕圈，手指反向画的时候，指针也反着转。
最后在苑栗子坏笑着刻意的动作下，明明是下午三点刚过，时钟的三根针却稳稳停在十二点的地方再没有动作。
“喏，坏啦。”
季文湛眯起眼，低声问她：“还有吗？”
“你好烦哦……”不过苑栗子还是换了个目标，盯上了季文湛挂在门后衣架上的外套，这次她手都没抬，只是漫不经心看着，季文湛就见那件外套动了两下，然后前边口袋里，一点点钻出张黑色的卡片，凭空晃晃悠悠飞了过来，最后轻飘飘停在他们面前，任由苑栗子伸手夹在指尖。
“看够了吗，现在它归我了！”
对于银行卡的易主季文湛并没有任何不满，哪怕那张卡里几乎是他能随意调动的大部分钱。
“这是……Battista的能力？”
除了苑栗子之外，季文湛只在那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违反自然规律的能力，下意识会联想到他，苑栗子哼一声表示不满，扭头盯着他，恶狠狠呲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