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晚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又是那个王大龙的手机号。
风林晚想了想，滑到接听键，她准备好好教育教育这个王大龙。
刚一接通，王大龙抢先说了：“风小姐，可算联系上你了，我是皓齿牙膏的王大龙，那个代言人的事请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风林晚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你背信弃诺，从小了说，考虑过子陵的感受吗？
从大了说，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整个星球的人民都互不信任，互相猜疑，不能团结一致对外。
我们称霸星系、引领全宇宙的梦想何日才能实现？”
听完她气势惊人的训话，王大龙整个人都零乱了。
她在说什么？
请她代言自家公司的牙膏，要么同意要么拒绝，怎么跟背信弃义扯上关系了？
还有，整个星球的人民？
称霸星系、称霸宇宙的梦想？
风林晚见他不出声，以为王大龙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羞愧地说不出话来了，便不想再苛责，淡淡道：“代言的事儿不要再跟我提，去找子陵做代言人，兑现你曾经的承诺，遵守你们之间的约定。”
王大龙一听她又要拒绝代言，顿时变成精神小伙。
他给总裁打过包票的，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可没法交差，再说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又漂亮又有热度。
最重要的是，还省钱。
除了风林晚，王大龙已经想不出上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划算的代言人。
而且这风林晚虽然说话奇奇怪怪的，但都提到了一件事，说他背弃了子陵，让他去找子陵代言。
想明白这一点，王大龙立马在电话里大喊：“风小姐，别挂！我们公司和子陵之间没有合约！”
风林晚手都快要按上去了，闻言又挪开了拇指，冷冷道：“没有合约？这可是她亲口说的。你若是骗我，撒谎就罪加一等。”
“我没有骗你。子陵是我们内部提议的人选，公司高层没有批准，她只是我们的备选方案，怎么可能会和她先谈合约？她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真的？”风林晚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王大龙有点着急，突然想起那个写了总裁批复意见的文件，一拍脑袋道：“我可以证明，你等着我先挂了，等下发个图片你接收。”
王大龙匆匆挂了电话，给公司打了电话，急火火地将那份文件调了出来，扫描发到他手机上。
等他将图片发到风林晚手机上的时候，她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风林晚刚刚黑进了皓齿的协同系统，看到了他们提交的代言人方案。
皓齿策划部总共提交了三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个当红女明星，标注的是重点，名气大但价格高。
第二个方案也是个女明星，咖位次于第一方案，标注的是次选，名气略低，价格适中，性价比高。
第三个方案才是子陵，标注的是备选，名气低价格低，聊胜于无。
这三个方案都被他们的总裁驳回了。
前两个方案批复的是超预算，子陵那个方案批复的是：选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十八线，还不如让王大龙去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