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是小五！！”
“一二三四五的五！”
小妩神色惊慌，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着急的身下的椅子都“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
她内心其实已经把路飞这个傻子暗暗骂了100遍了。
对上山治那双视线有些阴鸷的眼睛，她不自在的躲开。
像是要为了证明什么，小妩瞬间拉过路飞的手，路飞一脸呆呆的表情，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个事。
小妩揽着路飞的肩膀，有些激动道，
“其实我和路飞有三个哥哥！路飞排行第四，我排行第五！所以路飞叫我小五，路飞就是小四！是这个意思！！”
艹，她编的什么二货理由！
她自己听了都对自己无语...
可是眼下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吗。
小妩内心是泪流满面，脸上还要强装镇定。
只要她还戴着面具，只要她嘴够硬，她就死不承认。
山治眼里戾气重得像是要杀人。
他信这个理由吗？显然是不相信的。
路飞一脸懵逼，看着小妩，那个眼神就好像在问：他们什么时候有三个哥哥了？
小妩不停的给路飞使眼色，面具之下的美眸都快抽抽了，但是这个傻子怎么会懂小妩的意思呢。
路飞也是想明白意思，所以开口，“小妩，我们什么时候...唔唔...唔唔...”
路飞说一半，就被小妩捂住了嘴。
小妩脑中闪过无数借口说辞，可她就不应该指望路飞...
捂着路飞的嘴，小妩抬眸看着路飞，情深缱绻，柔柔的声音像是在哄骗人一样，
“路飞，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妹妹，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对吧？”
闻言，路飞点了点头，这是事实啊。
小妩松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手，路飞也在这时，冲着大伙露出了一个笑容，朝他的伙伴们介绍着，
“我和小妩小时候就一起生活在达旦之家，我们从小到大就一起洗澡。”
“？？？？？”
前一句是没毛病...后一句...
“那是小时候，现在可没有！！”
小妩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回话。
也不知道现在众人看她的眼神是怎么样，反正她差点就要给他们表演就地晕倒吐血了。
路飞摸上草帽低着头，之前那次泡温泉不算吗，他还以为那个也算呢。
小妩抬眸看向山治，长睫微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山治，听了这些话是什么反应。
“你不需要给我证明什么。”
山治站在那，神色如常的点了根烟。
他嗓音暗哑，每个字都透着渗人的寒意，“如果你真的不是她...”
小妩错愕的站在原地，也明白了他的话的意思，眸光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声的看着他。
这个酒馆好像骤然变得漆黑，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
那些过去的回忆，真的说忘就能忘吗，人可都是感性动物啊...
“你们在说什么？”
路飞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他蹙了蹙眉，不明白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山治没回话，只是在原地，取下薄唇间的烟弹了弹灰。
小妩沉默，她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承认，每一个选择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山治漆黑的双眼锐利注视着她，“如果你不是她，就摘了面具。”
小妩握紧了手心脸色难看，如果她摘了，再让山治他看见这张脸，他很恨，会更伤心吧？
小妩没动。
山治眼底森冷，他笑了，笑的凄凉。
他知道她不会摘，他说出这句话时也没奢望过她能这么做。
路飞在这时出声，“不可以，看了小妩脸的人，是要娶她的。”
路飞忽然冒出的这一句，是因为他想起小妩之前在温泉时和他说的话。
山治抿了抿唇角，眼里划过嘲讽，要是真像路飞说的这样，他现在应该已经可娶她了吧？
雷利看出了小妩现在的窘迫，他迈步到小妩身边，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扶正了倒在地上的椅子。
小妩侧头看他，顿了几秒，对上那双眼镜之下温柔带着些宠溺的眼神。
她有些欲言又止，还是慢慢的坐了回去。
“冥王”雷利屈膝给她扶椅子，这个黑衣少女只是路飞的妹妹？
她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这些是草帽一伙众人的心思。
酒馆没开窗，里面的空气有些闷。
“既然小妩是路飞的妹妹，路飞也说他们从小长大的，那这，就是事实，其他不重要。”
雷利压下了眼底的冷意，揉了揉她的发顶。
随后他看着山治似笑非笑道，“你说对吧，小子？”
没想到雷利会这么说，小妩有些惊愕。
山治嘲弄轻嘲，又被雷利的话气笑，如果他实力足够，他真的想现在就带着小妩转身就走。
可眼前的男人，海贼王右手，以他现在的实力，撼动不了他半分。
山治倏尔抬眸看向路飞，眼中的痛苦之色让路飞都有些一震，他从来没见过山治露出过这么痛心的表情。
路飞的妹妹...索隆的师姐...小妩...你到底、究竟、是谁？
话哽在了嗓子眼，山治脚步沉重，丢了魂似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闭了闭眼，脑中全是和少女的点点滴滴。
小妩不再看向山治，她坐直了身子，低垂着眼神落在果汁里，落寞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夏琪却是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倒没想过雷利会出言阻止这场闹剧，看他那样子，挺生气的吧。
她弯下身子，再次和小妩靠的极近，触及小妩脸上的面具，和小妩不敢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