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去到一家高档餐厅。
林醒穿着拖鞋，拿着手机钥匙，跟在季司琛身后走进餐厅的样子很滑稽，所以迎来一些特别的目光注视。
好在林醒不太在意那些目光，只是走在季司琛的身后，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身份地位的悬殊。
他们之间的距离横亘了一条银河，低微如尘埃的她怎么能走到他身边呢？
别人的目光落在季司琛身上，有欣赏，向往，崇拜。
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鄙夷，不屑，以及看不起。
那些人的目光似乎在说，她这样粗鄙的女人怎么能跟在那个耀眼的男人身后。
毫无疑问，林醒内心的自卑感席卷而来，隐隐带着些许落寞。
季司琛带她来到一个很大的包间，餐桌前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北城最繁华的夜景。
窗边一张四方长桌，桌上摆着烛光晚餐，像是精心准备的。
自从进了包间，林醒的情绪不高。
她一声不吭，望着落地窗前的繁华夜景，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
季司琛似乎察觉林醒的情绪，“不喜欢这里？”
林醒走到落地窗前，勉强的笑了笑，“喜欢...”
季司琛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美吗？”
“很美，可是不适合我。”林醒垂下眼眸，敛住自己失落的情绪，“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季司琛面带笑意，笑的极好看。
林醒眼神回避，不敢多看。
只听他说：“想请你吃饭，促进一下感情。”
林醒微愣，“你该促进感情的人不是我，我想你找错人了。”
“还记得我昨晚的回答吗？我想试试另一种选择，恰好！你是我想选的那个选择。”
心脏狂跳不止，林醒拼命压下心头的躁动，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你不在我的选项里。”
“为什么？”季司琛质问。
“我是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像你们这样的豪门贵族，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说完，林醒一脸认真的看向季司琛，“你的选择里没有私心吗？你不过是想在我身上寻找答案，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季司琛转身一个动作，将林醒圈在怀中，压在落地窗前，俯身在她耳侧嗅了嗅。
“那么，你身上为什么有那晚那个女人的味道。”
林醒心尖一颤，快速反应过来，“香水味有雷同不是很正常？”
季司琛轻笑一声，“那真巧，你跟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以及烟草味都很雷同，要不我们重温一下那晚的场景，看看是不是也同样雷同？”
“你...”林醒渐生怒意，在他怀中挣扎，“季司琛，你别太过分。”
季司琛咧嘴笑的放肆，“你知道，你刚刚叫我名字的时候，很像那晚在床上的她，你们的巧合这么多，你如何解释？
而且...要不要我跟你科普一下，人体在特殊情况下会散发一种特殊的荷尔蒙，那种味道特别好闻，我在别人的身上闻不到，恰巧在你身上闻到，这说明什么？”
林醒突然想起在海边的那晚，季司琛说到一种难以忘怀的味道，原来竟是这样。
她心乱如麻，怕被季司琛认出来。
但转念一想，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那晚的女人，想必季司琛也拿她没办法。
什么人体的气味，特殊荷尔蒙，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作不得数。
季司琛似乎非要从林醒嘴里听到答案，他指尖捏起林醒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告诉我，你是不是她。”
林醒的一双明眸闪过一丝犹豫，她紧抿下唇，嘴硬的开口。
“我不是她。”
季司琛的表情全然冷了下来，他不说话，直直盯着林醒看。
林醒挪开视线，避开他的眼神，“你...为什么要找她，她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季司琛没接话。
他们之间迎来一阵短暂的沉默。
原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不料，沉默过后，季司琛给出了回答。
他说：“只有找到她，这个问题才会有答案。”
话音停顿了一会，又听到他说：“如果你是她，我想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她？”
这次，轮到林醒沉默。
“说话。”季司琛的口吻强硬。
有一瞬间，林醒想卸下盔甲，在他面前承认那晚的事。
可她还是说了，“不是。”
得到回答，季司琛松开林醒，退后几步。
很难得，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林醒不禁想：为什么要露出这种失望的神情，就好像你很期待那个人是我。
不要给我这种期待。
“季司琛，其实庸俗来讲，你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只是睡过一晚的女人，难不成还能睡出感情来吗？你说的特殊气味，也只是一种借口，大家都是成年人，道理懂的都懂。
对你来说，身边有过不少的女人吧？何必对一夜情的女人这么上心，况且...小希不比任何人差，我不会跟小希说这件事，希望你借此收收心，别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林醒说完，季司琛不语。
见他不说话，林醒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费尽心思寻找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想被你找到，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去打破人家原本的生活？放过彼此不好吗？”
因她的话，季司琛的脸色变得阴沉沉。
“是她先闯入我的生活里，搅乱了我的平静，凭什么要我放过她？”
季司琛浑身散发着戾气，林醒不知道，对季司琛而言，那晚不只是简单的一夜情。
如果说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那男人的第一次同样重要。
尤其，季司琛是个传统的男人。
如果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那么同样，在这方面相对传统的季司琛亦是如此。
所以，他才格外在意那晚夺了他第一次的女人。
“林醒，我不可能放过她，就像我不可能放过你一样。”
“什么......”
林醒张嘴吐出两个字，忽然被一阵蛮力压倒在落地窗前。
后面两个字被灼热的气息堵住，使她开不了口。
喉间支支吾吾，借着换气的间隙，窜出两声呜咽，不过很快又被气息淹没。
抬手不断推搡面前的人，可她身上像压了一面滚烫的铁墙，怎么推都推不动，甚至有些烫手。
为了治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对方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贴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
越到后面，林醒身体软了下来，不像刚开始挣扎时那般僵硬，被撬开的嘴，甚至开始给与对方回应。
季司琛动情的扣住林醒的细腰，继续加深这个深而缠绵的吻。
不知何时，季司琛埋头伏在林醒的颈侧，一路下落到胸前，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探进了衣服里。
“不要。”林醒喘息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