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被绑成一串，关玄月刚要开口，见到了传说中的美人鱼，不对，是男人鱼。
上半身和人没什么两样，肚脐以下是鲤鱼模样的大尾巴。准确来说，他们没有肚脐。
还有就是：人鱼会说话。
“跟我走。”
为首的男人鱼拿着巨大的鱼刺充当剑，尖端上有墨绿色的粘液，大概是毒物。
十余人站起来时，关玄月才发现她们三个女子是被一根绳子绑着的，其余人才是绑成一串儿。
跟着男人鱼去到大殿，周围全是夜明珠，所以殿内不算昏暗，还有各式贝壳泛着光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大殿内没有椅子，各种石头堆积的池子，美人鱼们或是半卧在池子里，或是呈跪坐姿势，手里有美酒，不对，有的像鲜血，有的像果汁。
总之杯中的液体也是五颜六色，应有尽有。
美人鱼大多长发披肩，欣赏着一行人或好奇或恐惧或是色眯眯的眼神，嬉笑着，说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
关玄月看向那满头珍珠、珊瑚配饰的女人，她被簇拥在中央，坐在光洁的玉石上，鱼尾在水中缓缓摇摆，显然是地位最高的人鱼。
雌雄地位远高于雄性，因为雄性都在干活，或者守卫，雌性人鱼都在池中享乐。
一行人站成一排，任由人鱼们打量，讨论，最后上首的人鱼勾勾手指，关玄月被男人鱼割开绳子，单独押送到池子前。
地位尊贵的美人鱼看了一眼水流输送过来的琉璃碗，端起一碗血，喝下去，舔了舔嘴角，才说：“知道我喝的是什么吗？”
关玄月摇头，不确定，“人血？”
“嗯~”拉长的尾音，酥麻人骨的眉眼，可惜关玄月不是男人，否则都要流鼻血了。
“是爱人的心头血。”
美人鱼又问：“你可曾婚配？”
关玄月明白了，她今日穿的男装，除了喉结和耳洞，没有哪里穿帮，她说：“不好意思，我嫁人了。”
美人鱼也不恼，又问：“你们来这里，是要找人？”
关玄月讪笑，“误打误撞，您信吗？”
“哦，我还以为是来找他的。”
美人鱼百无聊赖地看向她身后，扬了扬下巴，阿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最后被男人鱼捅了一下，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关玄月明白了，原来阿九说谎，他是受美人鱼指示，引大伙前来的，或许正是美人鱼给阿九指了一条生路，最后又不守诺言，杀了他。
来不及同情阿九，关玄月看到男人鱼把在场的男人都扒了个精光。
“你要做什么？”
关玄月明白了，或许美人鱼是要针对她。
“人鱼姬，最喜欢的就是爱慕人鱼的男人们。”
她是人鱼的女王，自称人鱼姬。
关玄月又问：“怎样才肯放过他们？”
人鱼姬把男人们看光了，随手指了两个，男人鱼喂他们喝下红色液体。
人鱼姬哼着动听的情歌，除了两个喝下不明液体的男人能动弹，其余的只能瘫软在地上扭着身体。
关玄月不忍再看，可她又不能闭上眼睛，可真是折磨人心的好法子！
那两个男人已经被松开绳索，他们飞快地跳进池子，池中水并不深，他们很快便趴在人鱼姬身上，各种亲昵，舔舐……
人鱼姬接过下首人鱼手中的鞭子，开始鞭打他们，可那两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仍然意乱情迷着。
“好戏看完了，我男人呢？”
关玄月失去耐性，人鱼姬踢开两个男人，任凭下首的两个美人鱼咬破他们的喉咙，放血，装进杯中……
“带上来。”人鱼姬一声令下，关玄月心跳如鼓。
“你确定，还要他？”
人鱼姬很好奇，看完刚才那一幕，还不死心？
关玄月不说话，直到看见男人鱼手中身形瘦长的男子，被男人公主抱，他应该很不舒服吧？可他现在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
看到关玄月的那一刻，他眼眸动了动，很快归于平静，看向人鱼姬，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关玄月听不清。
“他说，把你叫来干嘛？”
人鱼姬的话，关玄月一个字都不信。
“我可以给你美酒，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换他。”
关玄月提出条件，甚至马上拿出一瓶汾酒，被绑住的双手捧着，想让男人鱼送上去。
人鱼姬点头，男人鱼暴力打开酒瓶盖子，人鱼姬却抬手，拒绝倒入酒杯，她接过酒瓶，示意柳墨涵抬头，倒入他口中，直到他咳嗽起来，才将剩余的倒在他身上。
柳墨涵没有出声，只是舔了舔嘴，表示回味。
“他喜欢，我可不喜欢。”
人鱼姬摇摇头，“除了她，剩下的，都赏你们了。”
关玄月大惊，“不可以！你先等等，我还有很多东西，你别杀他们，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也会拼尽全力杀死你们！”
人鱼姬好像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杀我？”
其余美人鱼也嬉笑出声，还挑衅似的哼起来歌儿。
关玄月忍耐着，解放双手，拿出手机，音量最大，放一首最炫民族风。
美人鱼群被打断歌声，吐成一片。不是这首歌难听，是回音扰乱了歌声，让她们感到不舒服，又喝了不少东西，就吐了。
人鱼姬怒了，“闭嘴！否则我杀了你们，全部，全部人听到没有？”
关玄月关闭手机，同时一把枪对准刚才咬死队友的两个人鱼，一人送一枪。
一个爆头，一个没对准，打在脖子上。
她说：“不好意思，第二枪受第一枪影响，发挥不稳。”
人鱼姬差点蹦出水面，“你想死？”
“我不想，你的人杀了我的人，杀人填命，天公地道。我不想大开杀戒，把他还我，我立刻走。”
关玄月的枪对准了人鱼姬。
“惹怒我，一个也别想走。”
人鱼姬冷笑出声，“除非……你当着他的面，和你带来的男人们玩一夜，我就放你们走。”
“不可能，我耐性不多，只数三声，一、二……”
“好，我答应你！你把那玩意丢进水里。”
人鱼姬的刀对准柳墨涵的脖子，“即使我放他走，没有我的允许，他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