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明一身白色西式异形斗篷，前短后长，里面是半高领的半透黑色衬衫，动作间能看到有力的肌肉，修身的衬衫将他的腰身贴合，前头腰腹处做了假片的束腰，长身如竹，看上去不值盈盈一握。
白色长西裤的腰头交错挂着三层皮带，点缀宝石黄金。双手似投降式举在半空中，双腿交叉坐在椅子上。张扬的发色，再配上谦逊有礼的笑容。很难不让人陷入名为美色的陷阱当中。
如果他的脖颈手腕脚腕没有一道道水流做线缠绕的话。
眼前的女人高深莫测，眨眼间将他从兽人部落中带出，本以为是想玩囚禁，还将之前他救过的半兽人放在圈外，是做play的一环，结果是淘淘陈年往事，他认识他吗？
栾明扯了嘴角放软语气，：“姐姐，可以不提伤心事吗？”
美貌只是鲛人的司空见惯武器。路易莎对这样的诱惑丝毫不放在心上，耳鳍翕动两下表示听见。
此时的她是星停从未见过样子，头顶一个水晶王冠，额头中心红色的印记发光，红色纹身缠绕在锁骨上，一直延伸到手臂，动作间鱼鳞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三米长的鱼尾将栾明圈在中间。殷红的眼睛跳动金色的波纹一丝不苟的盯着栾明的表情。
他们两人中间是一个气泡形成的的水球，水球中间是一滩红色的血迹。绑在栾明身上的三根水线末端接在上面。
路易莎修长的手指推动水球，在上方画圈。
“我很喜欢你啊孩子。所以你能继续说下去吗？姐姐不喜欢撒谎的孩子”
“他们在说什么？”米儿试探性拨动眼前流动的水屏障。猝不及防的被水浇的个透心凉。嗷的一声跳到屏障的五米之外。
呼呼地四脚抓地甩水。
哈鲁默不作声退后三步躲开飞溅的水滴等她甩完再开口：“正如你所见的，面前看到笼罩整个大厅的水墙是主人的能力之一，它能杜绝有机生物和无机质的窃听。
游弋在上面的透明鱼，能攻击袭击者。由于你没有恶心，所以小小惩戒一下。
在他们两者中间悬浮的水球是主人的天赋本领，如果你的医生说谎，他的身体会和水球里的血液一样沸腾直至死亡。”
猫猫牌甩干机启用后，身体的毛团在一起，米儿不得已舔起毛来，半歪脑袋竖着耳朵听。听到路易莎要医生死，噌噌两步跳回哈鲁身边，扯住哈鲁的衣袖往屏障里拽，“医生，不能死，他是好人。救人救人。”
哈鲁给了个放心的微笑。“不用担心，主人会好好关照他的。身上的鲛人细胞会保佑他留有全尸。”
然后迅速出手捏起米儿的后脖颈，被抓住的小猫脖子一紧，脚上一轻，悬在半空，短手短腿根本蹬不到人，被控制开关后，一时间愣在原地，哈鲁往她嘴里塞了一条蓝条干。
两人似保镖一样站在水屏障外。米儿嗷嗷两口鱼干，几天前还有滋有味的鱼干，现在一点味道都没有。看着路易莎的鱼尾，情不自禁的咂吧嘴，好大的鱼尾，冰冰凉凉，想进去，想贴贴！口水哒哒的掉下。
“正如你所见的我的母亲是鲛人，父亲是人类。印象里他们都是灵源计划的人员，但他们具体工作内容，那是我还小，根本记不住。我和哥哥一直住在基地的家属区，现在想来我和哥哥应该是作为人质被扣在那里。”
栾明挺了挺腰，藏在头发下的耳鳍支了起来，目光回望路易莎。
路易莎一个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栾明：“后面我和哥哥在追兵的追逐下失散，在那之后，我开始漂泊，做起流浪商人学习经商，途经这人古不化的兽人部落，谢谢姐姐仗义相救。日后姐姐有想要的珠宝奇玩的，我定会为姐姐寻来。”
说罢，栾明牵住路易莎在她面前打转的手，十分绅士的给了个吻手礼，两眼弯弯的回望。心里却是一阵提防。
这是他目前遇上压迫感最强人鱼，不由自主的想要崇拜、敬畏、拜服在她的脚边。快速的回转过往的记忆，确定他们之前从未见面。为什么她开口便是灵源计划。并认为我一定会解答呢？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你陷入麻烦，并准确无误的捞你出来呢？孩子，你该知道我想听的内容是什么。
路易莎笑的有些腹黑，鱼尾慢条斯理的甩甩，滑过他的小腿，最后尾巴尖尖悬在半空对准栾明的后脑勺。如果下一句是谎言或者不是她想要的，尾巴将一丝不差的穿透他的脑干。
被吻住住的手心翻转朝上，食指指甲一点点描摹栾明的眉眼鼻嘴下巴。手过之处栾明的脸一点点浮现鱼鳞。小片暗淡，颜色浅薄。一看又是一条发育不全的人鱼。
路易莎不自觉压低眉头，手指在划过喉结手臂最后来到大腿。
栾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锁。紧绷肌肉。本能的别过头，那是一种血脉压制，体内的鲛人细胞在害怕，在臣服。
“我对我的同胞，有绝对的耐心和爱心。庆幸你是一条人鱼，我族凋零，我还是比较仁爱。但不希望好孩子学坏，隐瞒。任何谎言在我这是藏不住的。
你的骨骼不错，天赋不低，告诉我想要的，我会给你足够的好处，与之相反的，也有严厉的惩罚。”
埋于水下的危急感浮起。栾明收起那副轻浮样一秒正色，做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说：“女士不要为难我，我那时只是个小孩，计划的东西一概不清楚，那时对鲛人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
正如你所见我是混血，所以在母亲的庇佑下，在人类世界生存的时候我是双腿，自离开母亲，我控制不住变回鱼尾的，之后遇到事故，所以尾巴没了。至于其他的，不如明说您想要知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响指，栾明的小腿处的裤管布料应声断裂，束袜带和长袜也跟随断开。一道长疤痕横贯两条小腿肚。
“女士！不要强取豪夺！我！我！喜欢男的！强制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