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果是你给我的？！”
凌月迟震惊程度不亚于啃苹果吃出半块脑花，有一种神志不清的美。
虽然早知道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这个理，但她也没想到贵在这里啊？？
“我不信！”凌月迟拿出骰子，往天上一抛！
接着，骰子的两个一点默默地看着她。
凌月迟：……
“是真的，我不会骗人的。”夜无渊不慌不忙地说。
云书果其实不算他送的，在拍卖行时是陆请珏准备拍下来。
但不知怎的，途中他突然把牌子扔给他，甩下一句你拍下来钱我出，就跑出去。
夜无渊当然知道陆请珏要给谁，于是他拍下来后直接让风嘉瑞送给第三个客人。
嗯……虽然花的不是他的钱，但东西是他拍的，也是他嘱咐送的，怎么不能算他给的呢？
夜无渊有些心虚。
“等等……难道……”凌月迟的瞳孔睁大，她怎么记得还有一个人也说过云书……
“你该不会，认识轻景吗？”
“你从哪知道他的？景和本座失联了很久，我们是朋友。”夜无渊沉吟道。
“怪不得……”
所以，轻景嘴里的少主是他？凌月迟撑着下巴，轻景才会出现在附近，是在找夜无渊。
轻景因为凌月迟身上有云书果的味道，觉得她和夜无渊是朋友？
看凌月迟沉默不语，夜无渊觉得有戏，连忙追问。
“姑娘，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
“说起来，阴阳合欢丹要是长时间发作，会怎么样？”凌月迟戳了戳系统。
“和夜无渊的状态差不多，浑身无力，几乎你说什么他答什么。这些是比较轻的状态，如果超过四个时辰……”
“会死吗？”
“这倒不会。”
“那挺好，那让他闷着吧。”
“可是好像会压制实力，强行降一个大段。”
“你中这药大概多久了？”凌月迟敲了敲门，问道。
“今天早上吧？”
“……”好家伙，这何止是超过四个时辰了，这是不知道超过多少个时辰了。
“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他能维持理智就算不错了，”系统小声说道，“咱们还是不要管这个烂摊子吧，魔族的太危险了。”
“呜呜呜……额娘，看来以后没法给您报仇了……”
感觉到凌月迟的疏远，夜无渊直接哭了起来。
“堂堂大魔尊装疯卖傻！只为欺骗纯情少女的身体，他真是个渣滓！”系统叉着腰，生气地喊道。
发现凌月迟没有出声，他哭的更大声了：
“额娘！额娘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呀呜呜呜！！”
一边哭，他一边握紧了拳头。
据他所知，小姑娘最看不得好看的男人哭。
哼哼哼，说实话他对自己的脸挺自信的，只要骗她开门，一切都是手到擒来！
“你说话怎么像垃圾短信一样，太吵了我都想给你退订了！”
凌月迟一脸黑线地打断，她把头往后昂了昂，躲开他吵闹的魔音贯耳。
硬了，拳头硬了。
“夜无渊你再这样，我要发td了。”
“td。”
“td。”
“td。”
……
在凌月迟连说了好几百条td后，大魔尊从一开始的请求，变成了利诱。
“本座能给你钱，功法，不管是多珍稀的东西，本座都能为姑娘寻来！只要姑娘帮我！”
“说什么呢！这个家伙太恶心了，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来诱惑你！宿主，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系统气得眼斜鼻子歪，它要不是没有实体，就直接上前邦邦给他两拳了。
不得把他打成筛子，做成蜂窝煤烧锅炉！
“那我要两颗生骨丹，一颗治疗精神力的丹药，而且都要有天雷纹。”
凌月迟回答得很快，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宿主，你醒醒啊！不要被蛊惑啊啊啊！！”系统怪叫着晃动凌月迟的肩膀。
它仿佛发现女儿跟鬼火少年跑了的老父亲，鬼火少年还给它摇了一段花手。
“可是他说什么都给我哎？”
一颗她能用，一颗给夏羽落，一颗师尊……
凌月迟眼前已经出现她灵力回归，师尊重新复苏逮着云浮狂扇巴掌的画面了。
“那你让他给你月亮，给你星星，给你发朋友圈合照啊！他就是个渣男！！”
系统快要爆炸了。
“为什么要那个？我又不是图他的人？？”凌月迟满头问号。
奇了怪了，她就不能图其他的吗？
夜无渊眼睛一亮，满口答应：“你说的那些我都有！只要你帮我就给你！”
其实他啥也没有，他在逃跑途中丢了收纳袋，现在突出的一个身无分文，就剩一个人。
但解毒才是最重要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被寸寸堵截，魔族使用的荒力在他手中急速地消失。
他的实力，因为这枚丹药被封印了！
该死，到底是哪个丹修炼的，他要把那家伙吊起来打！！
“那交易达成，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凌月迟声音含着即将通关游戏的激动。
她已经在考虑捏爆云浮狗头后，要送暮雨柔什么款式的花圈了。
“什么要求都行，你说吧。”夜无渊异常好说话。
“你是怎么进入宗门的？”
“我……”夜无渊咽了口唾沫。
“只有这一点请你告诉我。”凌月迟的声音，仿佛泡在冰水里。
宗门并没有被入侵的痕迹。
根据凌月迟所知，宗门的阵法是挽剑宗的宗主设立的，虽然很少有弟子知道，但也护佑了宗门几百年。
仅凭现在的夜无渊，或许可以强行进入，却绝对无法悄无声息破解。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随便进来的啊？”夜无渊眼底泛起一丝凉意。
“你需要告诉我，不然宗门有可能被你们靠漏洞入侵，不要忘了我们两个种族可不是什么友好建交关系。”
凌月迟顿了顿，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魔族，可不会被人族信任。”
“哈……也是。”夜无渊叹了口气，他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眼里闪过寒光。
如果实在不行，大闹一场吗？
可是他的魔族荒力被封，现在还真不能确定能打得过云浮老狗。
而且其他的该怎么办？
要是被那边发现了……
想到陆轻珏让他不要动凌月迟的话，他心头涌起一股火。
实在不行，杀了这个小鬼吧？
反正陆老狗也不知道。
“我是拼尽全力逃到这的，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呢？”
夜无渊轻叹一声，浑浊的颗粒顺着他的掌心，逐渐凝结成球体。
能量骇人，正狂暴地翻腾着。
“那就发誓吧，”凌月迟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语气里的汹涌澎拜，云淡风轻地开口，“发个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