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和柯煜城一路乘车到了饭店。
跟着服务生走进预定的包厢，偌大的包厢里只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见到他们起身迎上来跟柯煜城握了握手。
“久等了柯总，一路舟车劳顿饿了吧，先坐下吃点东西。”
柯煜城淡笑一声，“没有。”
许念在旁边对上男人打量的目光，微微颔首。
落座后男人向他们介绍了自己，“柯总你好，在下林志，是宋氏集团的副总。”
许念默不吭声坐在柯煜城旁边，听他跟林志两人相互说着一些场面话，林志一直在给他们介绍桌上的当地菜色，但全程只字不提他们今天准备要见的宋总。
如果之前许念还会觉得那位年轻的宋总会是个好脾气的人，眼下看来，还真如柯煜城所说不是个善茬。
刚来到人家的地盘就被给了个下马威，很显然这次合作进展可能比预期中还要难。
柯煜城在b市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许念跟他共事多年，心知他虽然面上带着笑，但心底肯定十分窝火。
中途柯煜城偶尔提及工作上的事情，都被林志将话题绕开，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临近结束林志才像想起什么一般一拍大腿。
“怪我记性差，宋总今儿特意嘱咐我，让我跟您说声抱歉，他在处理别的事情，今天可能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柯煜城脸上的表情凝固片刻，勾唇笑道，“无碍，等他忙完再谈好了。”
“好好好，我下午也有点工作要处理马上要离开，我派了人过来，带你们去A市周边转转，晚上我们再另行安排。”
许念跟着柯煜城起身送林志出门，等他上车远去后，柯煜城才“啧”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许念安静望向他，“现在怎么办？”
抽完一支烟柯煜城情绪控制好，将烟头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朝许念眨了下眼，“能干嘛，人嘛总归是会见到的，他要拿乔我们就自己找点乐子玩玩去呗，反正难得出门一趟，就当休假了。”
许念撇了撇嘴，“你倒是看得开。”
柯煜城耸肩，“这小子要真不想谈合作，一早就回绝了，搞这出说白了就是之后要讲条件，既来之则安之，不急。”
说完柯煜城抬手在许念肩膀上拍了拍，“走，带你泡个温泉去。”
许念：“……”
尽管许念很不情愿，但还是被柯煜城死拉硬拽的带到A市一处不错的日式温泉馆。
许念严重怀疑这人目的并不是为了泡温泉。
两人分了两个房间泡，许念瞅着柯煜城带了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房间，眉角微微抽了下。
男人。
心中鄙夷完，许念也走进房间，因为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脱衣服，直接裹了浴袍下池子。
靠在池边，许念这才拿起手机给珏回消息。
【你从哪看出我心情好的？】
消息刚发出去珏就发了条语音过来。
“忙完了？”
许念想到今天中午的饭局微微叹了口气，【算，也不算。】
“现在方便打电话么？”
许念顿了顿，白天就打电话？
不过想到人泡在池子里手湿着也不方便拿手机，便回了个【嗯。】
珏的电话很快打过来，电话一接通他便温和的问道，“什么情况？看你话，工作进展似乎不是很顺利。”
许念手在池子里拨了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