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
许念准时睁眼，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栗子的下播界面，亮了一夜手机已经提示电量不足。
许念切进微信将电话挂断，如常给宋珏发了条消息后起床洗漱准备早餐。
不过今天没等她吃早饭门就被人敲响。
许念走过去将门打开，柯煜城打着哈欠跟她说了声早。
“加我一份早餐。”
许念面无表情道，“你没提前说。”
柯煜城不理会，自顾自进门，左右环顾了一下才看向许念问，“之前让你买的拖鞋买了没？”
许念淡道，“洗了。”
柯煜城：“……”
好好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给他准备的拖鞋，给了别的男人穿。
柯煜城忍不住伸手在许念脸上掐了一把。
许念吃痛皱眉，一把挥开他的手倒退一步，“你干什么？”
柯煜城没理会她，直接穿鞋走进屋里，看到桌上摆的早餐，像自己家一般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就开始吃。
许念低头看着光洁瓷砖上印出的一点脚印，额头的青筋冒了冒，咬牙切齿道，“柯煜城！”
柯煜城喝了口牛奶扭头看向她，“这就是你把我的拖鞋给人穿的代价。”
话语间，夹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
许念只当他是在报复自己，也确实是理亏，认命一般走进厨房给自己重新弄份早餐，地板就只有等晚上回家再拖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下楼。
柯煜城开车出小区外的时候许念突然在门口看到了许皓，他站在那里，看到她和车里的柯煜城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不过很快车就开过，许念眉头紧蹙。
许皓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柯煜城注意到她表情变化，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许念想着若是说出来，柯煜城指定会一直接送她，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尚且可以，重复多了难免被公司人看见说闲话。
“没有，看到只流浪狗。”
许皓确实也挺狗的，没说错。
柯煜城惊讶道，“怎么，你想养狗啊？”
许念回他一个冷眼，“我自己都养不活，养什么狗。”
柯煜城沉默片刻，“你现在还是定期在给你妈转钱？”
许念现在这套房子其实是柯煜城朋友的，不过他那朋友买来并没有一天住过，纯粹是钱多没处花，本意也是拿来给情人住的。
柯煜城让他以比二手房还低的价钱卖给许念，但别提认识他。
当时那朋友还笑柯煜城真是温柔细心。
柯煜城把差价补给他，当时心中想的也不过是希望许念不要过得那么累，这样也就可以更加认真的给他工作。
而且那钱柯煜城也想得很明白。
许念将来能给他创造得价值，肯定是远比这点东西要大，所以他作为上司帮扶下自己得意的下属也很正常。
可那所有被柯煜城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回想下来才发觉，原来有些事情，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早到什么时候呢？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匆匆一瞥。
只是游戏人间久了的人，有时候也会偶尔有些迟钝。
这一迟钝，就是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