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煦恍然大明白。
看夏煦一愣一愣的，张克一脸自豪：“又不知道了吧？咱们公司也有飞行员，你也认识。”
“谁？”
看杯子空了，夏煦连忙给张克又满上。
“工、工程部，全都沾了，哈哈哈。”张克打了个酒嗝，接着又说，夏煦，你可不能说出去，工程部要是被查了，顾皓冉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张克说完，一仰头，干了。
夏煦又倒了一杯：“张哥您放心，咱们都是自己人。”
“那是。对了，还有，上次那个要毒你的女的，叫胡什么来着？”张克扣扣后脑，想不起来。
“您是说胡茗好吗？”
“啊对，就她，她肯定也是飞行员。别人肯定看不出来，但我一下就知道了。”
“这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她的飞信昵称，叫God's Gifts 420。”
“上帝的礼物？有什么问题吗？”夏煦不解地问。
“国外就爱说这玩意儿是上帝的礼物。”
“那会不会是巧合呀？”
张克大手一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跟你打赌，她肯定飞叶子！就冲后面的420，就绝对不是巧合。”
“420怎么了呢？”
“嘿嘿，因为这个420也是我们飞行员的行话。4月20日是国际大麻日，好多飞行员都把420当幸运数字。”
夏煦一下来了兴致，好奇地：“那张哥你呢？你的幸运数字是多少？”
“我也当然不例外呗。”张克眉毛一挑，得意地笑。
夏煦乐了，又给张克满上。
张克端着杯子，美美地正准备抿下一口，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顾皓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船了？”张克有些为难，但还是接了起来，“喂，顾总。”
“奚罗湾，五分钟之内。”
张克表情为难：“顾总，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刚喝了点，这……”
“大白天你喝什么酒？”
“是夏小姐非要……”张克犹犹豫豫，看向夏煦。
“她也喝了！？谁准你带她喝酒的？”
顾皓冉提高音量，怒而发问，声音大到夏煦隔桌也能听见。
“没有没有，夏小姐滴酒没沾！您别生气！”张克慌了。
顾皓冉的语气这才平缓了不少：“把手机给她。”
张克摁下免提，照做。
“喂，顾总，对不起，是我馋了，才拉着张哥出来撸串的。”夏煦解释着。
“你让张克把钥匙给你，五分钟后，奚罗湾码头接我。”
不等夏煦再说话，顾皓冉直接挂断。
眼看通了篓子，只能亲自收拾残局。
夏煦拿了钥匙，把外套一抓，再往身上一搭，就出发了。
很快，她开着劳斯莱斯幻影，接到了顾皓冉。
“行了，我来开。”
顾皓冉站在门外，一甩头，示意夏煦下来。
夏煦点点头，开门下车，屁颠屁颠绕到后门。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顾皓冉不耐烦地：“叫你坐副驾。”
夏煦把后门一开，坐了进去：“我就喜欢坐后座。”
顾皓冉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下，踩下油门。
一路上，夏煦没有主动说话，她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顾皓冉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夏煦，不忙不慌，率先开口：“刚才你们吃什么好吃的呢？”
夏煦知道装睡失败，但还是闭着眼，懒懒地答：“就路边大排档，不怎么好吃。”
“我知道一家，有干烧田鸡和爆炒皮皮虾，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吧。”
“我刚刚才吃了，不饿。”
“那你陪我。”
夏煦：“……”
“你和张哥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们不行？”
夏煦一吸气，睁开眼睛：“好吧，那你吃快点。”
顾皓冉微微一笑，露出得逞的轻快表情，加快了车速。
两人很快到了店里，坐了下来。
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客人开着劳斯莱斯来吃路边摊的，眼睛都亮了，特别热情，特别狗腿。
老板一个劲儿地擦桌子，擦椅子，最后站在顾皓冉身边，等他点菜。
“哎？这位先生，看您好面熟，您就是迪斯集团的顾、顾、顾……”
看来是被认出来了，顾皓冉顺口答道：“顾皓冉。”
老板激动地：“对对对！你比电视上还高还帅唉！顾总您今天光临小店，我们这里真是那个什么澎湃生灰啊！”
顾皓冉抄着双手，微微一斜身体：“蓬荜生辉。”
老板：“啊对对对，您能来我们这儿，那把我毕了给您烤上都行！想吃什么您尽管点！”
顾皓冉把菜单本一扔，丢到夏煦面前，脸对着老板：“她点，我都听她的。”
夏煦看也不看：“干烧田鸡，爆炒皮皮虾，老板你们还有什么招牌菜，都给咱们顾总来一份吧。”
老板当然高兴了，把菜名一报，转身就进厨房忙活了。
夏煦点完菜，往塑料椅背上一靠，盯着桌面发呆。
顾皓冉一直盯着夏煦，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干脆把手肘靠上了桌，双手捧着脸，仔仔细细地凝视。
临近的几桌人纷纷侧目，掩嘴议论。
夏煦有些不耐烦：“别盯了，旁边的人都在笑。”
“笑他们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当然了，待会儿要是又上热搜，挨骂又不是你。顾总，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打工人吧。”
“你别操心了，真有黑热搜我花钱给你降。”
“那咱们快回去，别吃了。”
“为什么？”
“不上热搜不就没事了？然后你把钱直接给我呗。”
顾皓冉轻笑一声，满脸宠溺：“好，都给你。”
“来咯，爆炒皮皮虾！”老板一声吆喝，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热菜上桌，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快吃快吃。”夏煦拿起卫生筷一撇，递给顾皓冉。
顾皓冉拿起筷子夹了一只皮皮虾，却先放到了夏煦的碗里。
“你吃，我又不饿。”
“我也不饿。”顾皓冉把筷子一放。
“你不饿？那你还叫我陪你来吃路边摊儿？”夏煦有些气愤，也把碗往外一推。
“不行吗？”
“不是，顾总，顾大少爷，我知道你们有钱人都任性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论你想要什么，身边的人都会顺从你，配合你……”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