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池南把买来的早点装到碗碟上，江启心里想着。
顾池南开口求他的话，不过是交代张文旭一句话的事，他没必要拒绝。
“江总？”
江启从思绪中回神，“什么事？说吧？”
“江总，你先去洗漱吧，不让小米粥凉了，不好吃。”
出乎意料的回答，江启怔了怔，“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顾池南点点头，江启脸色变了变，张口想骂人，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
顾池南都没开口，他主动上赶着提起，显得多在乎他似的。
顾池南察觉到江启脸色不太对劲，“江总？是早点你不喜欢吗？我出去再买点别的？”
江启沉着脸，“不用，我洗漱完出来就吃。”
江启去了浴室，顾池南盯着茶几上的早点，打电话让酒店多送几样上来。
江启洗漱好出来，刚坐下，顾池南就把筷子递过来。
江启接过，吃着清淡的早餐，胃口不错，却始终心不在焉，眼角余光时不时瞥顾池南。
顾池南把三个杯子往前推了推，“江总，这是豆浆、牛奶和咖啡，不知道你想喝点什么，我就都倒出来。”
江启随口应道：“都可以，我不挑。”嘴上这样说，手朝着平时喝惯的咖啡伸过去。
可惜慢了一步，顾池南拿走咖啡，把冒着热气的豆浆放到江启面前。
江启不解的看着顾池南。
顾池南道：“不挑的话，我推荐江总先试试豆浆，早上喝咖啡容易伤胃。”
江启没说话，他的确在吃方面不挑，喝了两口豆浆，浓郁豆香，淡淡甜味，不难喝，也谈不上喜欢。
可 等江启放下筷子时，满满一杯豆浆已经全部喝光。
简单收拾下，顾池南神情犹豫，道：“江总，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启眉骨微抬，“说吧。”
顾池南毫不犹豫答应给他当狗，无非从他手里求一条生路，想找工作，怎么可能不张口求他。
“江总，这次很抱歉，我没在你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可下次……我肯定不会再迟到的！你无论需要我当司机，或是做别的，我都可以！”
再次出乎意料的话，江启抿着唇，脸色难看。
顾池南眼下眸子，再次重复道：“江总，我保证！下次真的不会再迟到！”
这副样子，倒像是怕江启再也不指使他。
江启心里莫名憋着火，话里不禁带上讥讽。
“行啊，看你昨天车开得挺稳的，一路上我睡着都没醒，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以前专门给人干司机的。”
“我没有给人开过车，驾照是大学时候考的，江总放心，给你开车，我肯定会开的非常稳。”
江启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说不上恼火。
他冷笑了声，道：“我现在要去公司，你来当个司机吧。”
“好，我现在送你过去。”
从酒店出来，江启坐到后面，白皙修长的手托着线条完美的下颚，盯着开车的顾池南，神情若有所思。
据说腾飞破产后，顾池南身为法人，欠了不少债，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嘴硬多久，才跟他开口。
半个小时后。
车停在江氏集团的停车场。
顾池南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
江启下车。
顾池南把车钥匙递给江启，“江总，你晚些还需要我开车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启拿过车钥匙，正想说好，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他。
“江总，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江启回头，只见贺成安正站在他那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前招手。
江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贺成安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贺氏跟你们有个项目合作，你忘了？今天特意来找你签字的。”
江启想想，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贺成安上下打量着顾池南，手臂搭上江启的肩头，压低声音道：“这是昨天说的那位吧？江总不介绍介绍？”
顾池南盯着贺成安搭在江启肩头上的手，眸光暗了暗。
贺成安饶有趣味的样子，江启瞬间沉下脸。
江启对顾池南丢下了句，“你走吧，我需要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说完也不管顾池南什么反应，拽着和贺成安的衣服往前走。
贺成安被拽着走，脚步踉跄。
“江总，哎！你慢点呀……我要摔了呀！”
“闭嘴！”
“江总，慢点慢点……真的，你先松开，我看真不到路了！”
江启没搭理，也没松手，按下电梯，门一开，直接把人连拉带拽的甩进去。
顾池南盯着合上的电梯门，微微抿紧薄唇。
电梯里。
江启嫌弃的一把甩开贺成安。
贺成安整理了下衣服，“哎呀，我说江总，不就是打个招呼，介绍介绍吗？你至于这么宝贝吗？”
江启看着电梯上升楼层数字变化，没搭理。
贺成安摸了把下颚，“江总什么时候改口味了？好几次看你带着的小情儿都是腰细腿长，不过……这个长的好像挺带劲，我还没玩过这种类型，也想试……”
话还没说完，江启揪住贺成安的衣服，用力一拽，膝盖狠狠撞上去。
“我去！”贺成安脸色一白，疼得直不起腰，“不是……你来真的啊！再偏一点点，我的性福可就不保了！”
江启居高临下盯着他，“贺成安，我对你的恶趣味没兴趣，你下半身那根玩意儿，真他妈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废掉！”
贺成安赶忙求饶，“别别别！我就嘴贱，开个玩笑而已！”
江启冷哼了声，松开手。
贺成安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敢肯定，大腿内侧肯定一大片淤青。
贺成安叹了口气，嘀咕道：“反正你每次养的小情儿都养不久，你甩掉时候，给我玩玩怎么了……”
江启侧首，冷冰冰盯着贺成安，警告道：“我丢掉的，你随便玩，但我还没甩的……你最好先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叮--”电梯门开了。
江启大步流星走出去。
贺成安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突然喊道：“刚才那个人，等你甩掉后，我也能随便玩吗？”
江启头也不回丢下一句，“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