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然形成的？
张立德有点惊讶的开口，“如果它不是天然形成的，又是怎么形成的？难不成是有人制造它？”
他顿住了。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外星人。
假设这颗光子是外星人制造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就像是几百年前的学者无法想象人类可以登上太空一样，人类也无法想象外星人使用了什么技术制造了这颗不会损耗的光子。
他转过身，和孟杰交流了两下，一起推演这种可能性。
外星人到底存不存在，在地球学术界其实一直都有争论，它的争论基本上和上帝一样，都是因为无法证实、无法证伪。
相信外星人存在的学者认为宇宙广阔，像太阳系这种适合生命生存的星系绝对不止一颗，他们相信概率，相信地球不孤单。
而反对外星人存在的学者则干脆利落得多，一句话，你相信外星人存在就拿出证据来证明外星人存在，不能证明外星人存在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是一句话：不存在。
“我觉得可能是外星人。”
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霍金教授曾经警告政府，说要警惕外星人，外星人并不像人类想象的那么和善，并且称：外星人可能在地球上，只是我们触摸不到而已。”
声音的主人叫蒋树声，华夏微观物理研究所的教授，“现在的光子不就是如霍金教授所说的那样，处于地球上，但是触摸不到吗？”
“想象一下，地球上存在无穷无尽的光子，哪怕是黑夜之中，光子的数量也是海量，外星人随便扔几十万颗光子在地球上，我们根本就察觉不到，但是他们却可以通过光子将整个地球都收入自己的视线之中”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物理学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到这一幕，萧离想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甚至现在的效果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一些。
他仅仅给了一个台阶，这些人就往他预设好的路上走了过去，甚至不需要他去指引。
萧离转身走出门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嘴角一直都保持微笑，这些物理学家在打破固有认知和神秘外星人制造之间选择了神秘外星人制造。
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他母亲突然有一天和他说其实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猴子变成的，他肯定会觉得不可能、不肯去相信，哪怕事实就是这样，也不会去相信而是选择逃避。
而在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告诉他其实他母亲是开玩笑的，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
现在的物理学家们就是这样，他们宁愿相信光子是外星人制造的也不愿意去相信光子是天然形成的，而这，恰好是萧离想要的。
咕噜咕噜……白开水滋润着萧离的喉咙，他眼睛微眯，找到了负责这里这座军事基地的中将，“中将，可能有些情况需要你上报。”
“什么情况？”中将抬起头，国字脸上风轻云淡，“有什么情况是我不能处理的？”
“外星人。”萧离端着杯子，慢悠悠的说道：“一种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你觉得？”
“我觉得！”
中将没有开口，只是凝视着萧离，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继续开口，“我想先看看情况。”他起身从萧离的身旁走过去，“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你以为出现了外星人这种荒谬的事情。”
外星人？
说美国人打过来了他会信，但说外星人……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已经渡过了幻想外星人的年龄段了。
当他走到实验室的时候一堆物理学家已经在激烈的讨论外星人是通过什么手段来制造光子，他听了几下，发现自己听不懂这些物理学家讨论的话题，他仅仅听懂了外星人这个词汇，于是提起手遮掩住嘴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诸位，你们在讨论什么？”
“中将，我们在讨论外星人是如何制造光子的。”张立德神情微微有些兴奋，在相信了光子是外星人制造的之后，他们就转而探讨起外星人是用什么办法制造光子，“你知道吗？这太神奇了。”
“光子能量不损耗，可以视为光子从真空中借来能量，但是在我们的观察中，光子并没有将能量归还，也就是说，光子拖延了能量偿还日期，这太奇妙了，我们若是能够解析它，我们也许可以制造一个永恒动力炉。”
有借有还是宇宙的铁则，但光子延缓了这一铁则，它源源不断从真空中借来能量，却一直都没有偿还，假设这个偿还日期是等光子湮灭之后再偿还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永恒动力的诞生。
“打个比喻，我们建造一个能量炉子，这个炉子源源不断的从真空中借来能量，但是偿还能量，则需要等到能量炉子湮灭之后才会偿还，在这之前，这个能量炉子将一直提供能量。”
“这是一种比核聚变、核裂变更加庞大的能量，它的能量甚至可以称为无限。”
中将没听懂光子为什么可以从真空中借来能量，但是他听懂了张立德口中说的那个比核聚变、核裂变更庞大的能量，“可以实现吗？”
“很遗憾，以现有的科技完全不能够实现。”张立德叹息一声，“我们现在连如何从真空中借来能量都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别提延缓偿还时间了。”
“也许在几千年、几万年之后，我们地球人的科技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中将心中的激动完全冷了下来，几千年几万年之后？那个时候他早已经不存在了，他扫了一眼在场的科学家，沉声说道：“刚才萧离和我说外星人，你们觉得呢？”
“这只是一个猜测。”张立德随意的点点头，“我们猜测外星人一直在观察我们，这颗光子就是证据。”
他指着光子。
“这颗光子不会损耗，违反了光电效应……在静止的时候拥有质量，当然，只是萧离的猜测而已，但是我们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从光子的表现上来看，它是非常符合外星人造物这个可能，但是我们还缺少直观的证据，这不是我们在这里猜想就能够取得证据的。”
“还需要什么？”中将问。
“撞击实验。”张立德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光子是外星人的造物，那么它极有可能在静止的时候同样拥有质量，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粒子撞击来确定这颗光子到底是不是外星文明的造物。”
“但是这座基地里面并没有粒子加速器，我们需要前往三大粒子加速器所在的研究所进行粒子对撞实验。”
刚刚走过来的萧离听见张立德的话，不由的在心底大呼一声凶残。
用粒子撞击光子，光子能承受得住？
他在心底和主神联系上，“光子可以抵挡粒子撞击实验？”
“不可以。”主神回应道：“光子虽然奇妙，但它仅仅只是一颗光子而已，在微观世界里，它虽然有些特殊的能力，但是粒子对撞实验依然会将它撞得四分五裂。”
“但是光子本身有修复能力，即便是被撞得四分五裂，光子也可以自我修复，不会因为一次撞击而彻底毁灭。”
听到主神的话，萧离才放心下来。
“三大粒子加速器所在的研究所我可以帮忙申请。”萧离走上去道：“但是关于外星人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中将能够上报上面，毕竟这种大事，我们决断不了。”
“我会上报上去的。“
萧离终于松了一口气。
中将开口上报，就代表这件事情和他牵扯已经不是太大，而这些物理学家讨论的外星人则洗刷了他的嫌疑，谁能想到，真正想要上报的其实是他呢。
他把锅丢出来，这些物理学家就兴高采烈的把锅着去见上面了，他们又怎么想到，他们所想的一切其实是萧离刻意引导的。
背锅侠。
我真是太爱你们了。
萧离目光热烈的看着这群物理学家，恨不得立即向他们道谢，以表达自己对背锅侠的敬仰之情。
片刻之后，他亲眼看见中将打了一个电话，垂在下面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或者说某个不知名的外星人，你们尽管来吧，我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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