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天刚黑没多久,到天快亮了。
旖旎的卧室才归于平静。
男人将她从浴室抱出来时,许知意已经累的睡着了。
傅凛渊却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难以平静,嘴角更是比AK还难压。
许知意一觉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
手机上有傅凛渊给她的留言:【老婆,床头有喊服务的对讲系统,我让佣人一直备着热饭,起床后按铃让他们送到卧室吃,我会尽量早回来】
许知意将手机丢在一边,对着天花板往外吐了一口长气。
她是来出差长见识的,结果……
傅凛渊怎么突然这么强了?
时间还那么久!
她骨头架都要被他撞散了。
闭上眼睛,全是两人鏖战一整晚的画面,还有那些她从未有过的销魂体验,许知意抬手捂住发烫的小脸,哼哼了起来。
那么多次,应该能怀孕了吧?
她合理怀疑傅凛渊是吃药了。
怎么可能从3min一下子到一整晚的!
“什么时候醒的?”
许知意哼唧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工作去了吗?
这回来的也太早了!
她默默拉高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藏进被子中,自欺欺人的假装没有听到傅凛渊的问题。
傅凛渊盯着她白皙手臂上斑驳的暧昧痕迹,喉咙滚了滚,压了压怎么也压不住的唇角,走到向床边。
卧室安静一瞬,许知意感受到床面有凹陷,紧接着男人隔着被子拥住她。
“起来吃点东西,老婆。”
见被子中的许知意没有反应,傅凛渊又补充道:“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宝贝……”
最后两个字,男人低沉的嗓音喊的格外的缱绻缠绵。
许知意咽了咽唾液,心砰砰砰不受控的跳着,整张小脸已经烫的仿佛熟透了。
最终还是傅凛渊轻拉开被子,露出她红透的小脑袋。
他眉眼愉悦地盯着她,浓烈的爱意仿佛要淌出来。
可惜的是,许知意此时正羞的不行,并未与他对视。
傅凛渊轻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不饿?”
许知意红唇嘟了嘟,她怎么可能不饿?
昨晚做到半夜的时候她便饿了,又不是自己的家,她没好意思开口。
临近天亮,她又累的只想睡觉,便也忘记了饿。
“饿!”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嗓子好似哑成了公鸭嗓。
许知意懊恼的皱了皱眉。
傅凛渊笑着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同时长臂一伸,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
“先吃?还是现在去洗漱?”
许知意没吱声。
傅凛渊转身找到她睡衣外的袍子,“先穿这个,我帮你去找内衣。”
她的睡衣已经被他撕烂,正安静地躺在床边地毯上。
一直到傅凛渊走出去隔断,许知意沉了口气,才起身,快速将睡衣外袍穿上,拢好前襟。
傅凛渊拎着她的一套内衣和家居服走进来时,许知意正靠着床头坐着。
她脖颈白皙细长,此时却如她的手臂一样,全是密密麻麻的草莓痕迹。
他盯着许知意略显幽怨的眼神,黑眸中闪过一丝心虚。
“我帮你……”穿。
傅凛渊的最后一个字,在许知意拉高被子的动作中咽回了肚子里。
他将衣服放到她身边,柔声嘱咐,“穿好,喊我。”
他知道自己昨晚有多过分,特别是她哭着求她不要了的时候,他失控地像一头野兽,红了眼,发了狠,怎么都不够,根本停不下来。
许知意目送傅凛渊离开才掀开被子穿衣服。
每动一下她便小声“嘶”一声,全身上下,特别是下身,没有不难受的地方。
“啊!”
双脚刚踩上床边地毯,想要用力站起来,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刚轻叹了口气想要撑着床沿站起来,长腿笔直的男人已经箭步冲了进来。
“有没有伤着?”
傅凛渊将她抱回到床上。
许知意垂眸,“没有,刚没站好,腿有点抽筋。”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这么不抗折腾吧?
腿酸腰酸,那里一走路还有点疼。
她太娇气的话,傅凛渊估计会担心她不能给他生宝宝了。
十几个亿都打到她银行卡里了,她不想到手的钱飞了。
傅凛渊盯着她能滴血的耳尖,又扫向她揪紧被子的双手。
再次将她抱起。
许知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身体突然腾空,她下意识揪住他的衣领。
“对不起,我昨晚有些失控。”
傅凛渊白皙冷戾的面颊上浮现一层薄红。
他本是那种不会解释的性格。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都是喜怒不允许外露,无论是好的,坏的,委屈,开心的,通通都要咽下去,不能展露出任何情绪。
许知意的出现,让他的黯淡无光的人生有了色彩。
她像只自由自在欢乐的百灵鸟,过着他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生活。
况且他压制了这么久,自我怀疑了这么久,一晚也是他耗尽定力才……
许知意小脑袋忽然在他颈侧蹭了蹭,闷闷道:“还好,若是没怀上,下次我让苏晴帮我们算算排卵期。”
傅凛渊往洗手间方向的脚步一顿,心头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
心情一下子跌进谷底。
他胸口起伏了一瞬,许知意看不到的地方,他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中闪烁着晦涩难懂的光芒。
……
许知意当晚洗澡的时候,她对着镜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慌忙冲完澡便穿着浴袍冲了出来,直接冲到傅凛渊正在办公的书桌前。
傅凛渊被她的样子吓到。
他慌忙起身,双手箍住她的肩膀柔声询问:“怎么了?”
许知意眼泪吧嗒的落着,眼睛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傅凛渊盯着她的样子,心像火烧似的疼,“怎么了?老婆,说出来,老公帮你解决,好不好?”
许知意哽了哽,吸了吸鼻子,“我……我好像得病了。”
傅凛渊黑眸骤然收缩,可开口的声音依然低柔,仔细听的话能却能感受到蕴含颤抖。
“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便去医院看看去,别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