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两条鸡腿都归你
昨天承诺请的烤鸭没吃上，于是秦霄今晚特意买了一只百草炸鸡回酒店。
文清远在浴室冲澡，听到敲门声，赶紧擦吧擦吧裹了个浴衣就去开门了。
炸鸡的香味儿顺着门缝就飘进来了。文清远还没去吃晚饭呢，这会儿饿得不行。他刚刚冲澡的时候还想呢，赶紧洗好之后去找秦霄一起吃晚饭。结果这会儿人就已经把好吃的送来了。“霄哥你买了香远居的百草炸鸡！我喜欢吃这个！”
看到湿漉漉头发和裹着浴袍的造型，秦霄笑了。“洗澡呢啊。那你赶紧继续洗。我先把东西摆好，等你洗完就能吃了。”
文清远点头。“那你等我一下啊。我一下下就好！”说完冲回浴室，直接开始打浴液。
秦霄这会儿都觉得鼻子痒痒了。心爱的大宝贝这个状态在自己面前出现，这要让一个正常男人如何不要流鼻血！他其实是很着急的。之前不敢出现在文清远面前，是怕坏了彼此相遇相爱的契机。可不表示他不想这些，那时候还算好的，毕竟见不到本人。可如今日日见面却不能有亲密的举动，这才是真的折磨人。
看着浴室的门叹了口气，秦霄拿出一次性手套带上，然后开始掰炸鸡。
香远居的炸鸡不是把鸡剁成块然后裹面包糠炸的那种。而是整只鸡用一百多种香料和药材腌制之后，刷上糖浆放到恒温的油里炸成的。他家的炸鸡焦香鸡肉鲜嫩，据说用的还是纯粮食喂养的一年公鸡制成的。论斤卖，一斤就要四十多，基本上算是京西影视基地的一大特色美食，只不过买的一般都是嘴馋的艺人。毕竟当演员的，有很多人都非常在意身材，炸鸡再好吃也是高热量高脂肪的东西，不符合他们的健康饮食。
其实白天说好了晚上去健身，结果也没有去上。一天的戏下来，尤其今天气温三十三度，棚内温度更高，他们还整天穿这盔甲，光是行头就消耗掉太多热量了。见文清远收工的时候面露疲惫，秦霄哪里还舍得让他去运动，甚至还特别没有节操地去买了炸鸡回来安慰宝贝。
文清远迅速搞定之后，擦干身子换上了睡衣。除了浴室，此时房间里满是炸鸡的香味儿了。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可能会觉得这样不好，影响格调。可文清远是谁啊？他是个吃货啊！闻到这味道，只有兴奋的份儿。“太香了！我之前来这边拍过一次戏，就喜欢上这个味道了。不过太油腻的东西希哥不让我多吃。上次我才吃了一只鸡腿。特别不过瘾。”
其实上辈子文清远每次来京西影视基地拍戏都会吃这个炸鸡。有时候是自己偷偷买，更多时候是秦霄给他买。吃完了不是去健身房消耗就是在房间里消耗。不过今天，秦霄确实是想给他补的。“今天太辛苦了。你收工那会儿嘴唇都白了。这是给你补的。两条鸡腿都归你了。”
文清远笑嘻嘻地：“那不行。一人半只。不过还是不要被希哥发现，他会吼到咱俩耳鸣的！”
秦霄哭笑不得：“希哥不在，让我看着你。”
文清远一听向希不再，立刻抄起一只鸡腿就咬了一大口。“太爽了！希哥不是下午刚回来，怎么又出去了？居然都没告诉我。”
秦霄把番茄炒蛋的汤给文清远淋在米饭上，这是小远喜欢的吃法。按照向希的话说，这是爱吃猫食。“我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本来他还说晚上咱们五个一起吃一顿的，庆祝开机第一天拍摄顺利的。结果就急匆匆离开了。不过盛世要力捧你，他的工作量肯定特别大。我也在想跟盛世签约，然后找希哥带我得了。他真的能力挺强的。”
上辈子秦霄实在拍摄完《洛侠传》第二年，也就是在剧播放前两个月才签约的盛世传媒。不过秦霄的签约方式跟文清远不一样。从一开始秦霄就是以个人工作室的名义签约。虽然一般这么签约的都是有实力的艺人，可秦霄有钱啊。不然他也不能将向希收到旗下给自己做经纪人，毕竟向希是被盛世开除的。
但上一世，盛世传媒在柳海离开之后他们俩的日子真的很不舒坦。文清远都想过五年之后不再续约，自然也不希望秦霄跟他们签约了。“霄哥，你想清楚了吗？”
秦霄回答：“我考虑很久了。在原来公司也没什么发展。他们总部在凌省，都要看我爸的脸色。到京城这边老头子鞭长莫及，所以我更容易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是不是担心我受制于人？”
文清远点头：“是啊。签约公司之后，公司的安排就得听，我总觉得你不是那种喜欢听人摆布的。”
秦霄笑了：“真了解我。我的确不喜欢被人束缚，但签约也有签约的好处。比如圈子里好的资源都是在大公司手里，所以为了资源签约是有必要的。我虽然有钱，但不能每一次都带资进组吧？如果赚了倒好说，可投资若是失败，亏损的更多。”
文清远有点儿头大。“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但是万一公司对你不好怎么办？”
秦霄给他夹了一块胡萝卜。“这个我也有考虑过。我想先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然后是以工作室的名义签约盛世传媒。这一点我有把握可以让他们同意。到时候我有一定的自主权，也可以自己签人，对以后有好处。不瞒你说，我将来想自己开一家娱乐公司，等到不想在台前表演了，就转做幕后。”
文清远瞪大眼睛。“真的啊？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跟你签约！”
秦霄笑问：“你只想签约，不想跟我一起做老板？”
文清远有一瞬间发懵。这是告白吗？算吗？不算吧？怎么这么突然呢？我还没有准备！要不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动？还是激动更合适？我要怎么办！我男人跟我告白啦！我要不要马上投怀送抱？在线急等！
就在文清远脑内狂风大作的时候，秦霄见他突然愣神儿了，还以为自己太着急让文清远有些害怕。他赶紧往回收。“想什么呢这是？哥没打算跟你要钱啊，别这么慌。”
文清远回过神，见秦霄话里带着调侃，他突然有些失落了。“那没办法，我一向都这么抠门的。”哎……我男人没跟我告白，紧急咨询解除，小爷要□□了！
第二天仍旧是棚内的绿布戏，文清远的戏份不多，但秦霄和斐悠的戏份不少。毕竟天庭和龙宫包括困龙渊和囚仙台都是要特效后期合成的，为了解约时间和成本，自然是都集中在一起了。而像更多的在凡间的戏份儿，就会在古风区拍摄，而且不是这些盔甲，先拍摄夏天的戏份，到时候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今天秦霄和文清远没有对手戏。倒是有两场是跟斐悠的。于是文清远即便没戏拍也在片场没动地方，下午就没他啥事儿了，于是他卸了妆换好衣服就坐在一边儿拿着小电扇在看秦霄拍戏。
这场戏是窦天河和敖翔在天河第一次见面。敖翔看不上天河元帅的死板固执，觉得他整天看着一望无际的天河都看傻了，一点儿都不知趣儿。而窦天河也觉得敖翔嚣张散漫，太过看重一己私欲。于是两个人的第一面，就因为敖翔想要在天河里游一圈窦天河不准，于是俩人发生了争执。
“这天河是天庭所有，又不是你窦天河一个人的，你管得也太宽了！”敖翔穿着一身夸大的长袍，此时已经将衣襟解开就要下水。龙最喜水，何况他是海龙王之子，随父亲上天庭给王母贺寿，要住些时日他烦闷得很，好不容易看天河清澈宽敞，能让他在水中恣意一番，却被人阻止，他如何能不生气。
窦天河看着天河，并没有大的情绪起伏：“天河中水族无数，你既为龙，就知入水之后会给他们带来多□□烦。这天河虽是天庭所有，却也孕育天界生灵，我职责所在，自然守护着天河宁静平安。”
自从昨天秦霄给斐悠做过一次示范之后，斐悠还真就有了点儿上进心。不然以廖导的要求，昨天的戏也不能轻易让他过去。虽然跟秦霄比差距太大，但好歹也算中规中矩了。对斐悠，廖导已经明白自己要求更多就是自虐。不过今天这场戏，斐悠表现得超出了廖庚的意料。虽然还是没什么出彩的，但至少是一次过了。尤其是斐悠眼神之中看着秦霄的挑衅和慵懒的味道，的确是敖翔此时此刻该有的。
没有被骂，只是因为台词和走位卡了两次，结束这组镜头之后斐悠自己很开心。衣服也没系就笑呵呵地跟秦霄说：“霄哥，谢谢你。跟你拍对手戏入戏特别快！”
因为边上都是人，秦霄自然不能太下他的面子。“是你自己用心了。”说完点了下头，转身就朝摄影师那边走去，他想看看自己刚刚的角度。
小飞赶紧把小电扇给斐悠拿过去。“悠哥，你刚刚拍的真好！”
斐悠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很分裂，一方面他因为真的入戏了，觉得很舒爽。另一方面又觉得因为是秦霄带自己入戏的，他又觉得没面子。于是表情上略微带出了一点扭曲。不过周围都是工作人员，他的范儿必须端好。于是他瞬间就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还要多谢霄哥。他演技真的很棒。”
回到自己的椅子边，看到文清远不看自己，秦霄有点儿诧异，凑过去问：“怎么不高兴了？”
文清远本能地“哼”了一声，然后把保温杯递了过去。“这是金银花水。败火的。”
秦霄被文清远这个小样子给逗笑了。“谢谢。不过为什么不开心了？刚刚还好好的。”
文清远瞟了一眼斐悠。“你没看到他刚刚拍戏的时候就用眼神勾引你？”
秦霄刚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听到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文清远赶紧上去拍他后背，可是因为穿的是铠甲，他拍了也没用。“你干什么啊！太不淡定了。”
秦霄哭笑不得。等缓过来之后上去就掐了文清远的腮帮子一下。“你这坏小子，说这种话我怎么淡定！那么吓人！”
脸上突然被轻轻地掐了一下，不疼，反而让他有一些微酸。他的心也顿时就软了下来。“反正就是看着就很讨厌。我又没说错。”
秦霄接过文清远递来的和纸巾赶紧擦嘴。这妆是肯定要重新弄了。“我刚刚都在戏里，也没仔细看他。再说了。我品味老高了。”
文清远又抽了两张纸，给他擦铠甲上溅到的水。幸亏是防水的，不然自己就惹祸了。
这时候孙蒙从一旁过来。“我完全同意小远说的话。那个家伙的眼神真的很夸张啊！而且都拍完了，衣服还不赶紧弄好，袒胸露怀的给谁看呢！”
秦霄被俩人这同仇敌忾的样子给逗笑了。“你们俩行啦。就拍个戏，又没其他交流。为他上心都不值当的。中午不吃盒饭，把昨天欠的锅贴给你们补上行不？”
说到吃，两个人吃瞬间有一次达成了同时。“那必须行！要牛肉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