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四年秋,西域的风沙比往年更烈,卷着碎石掠过龟兹城的夯土城墙,将“唐”字大旗吹得猎猎作响。安西都护府内,都护郭待封手持急报,脸色惨白如纸。西突厥余部阿史那车薄联合大食将领屈底波三世,聚兵四万,以“流沙遮道”之计突袭安西四镇,连破焉耆、疏勒二城,如今已兵临龟兹城下,截断了丝绸之路的核心通道。
龟兹守军仅有六千,连日苦战已折损两千,粮草只够支撑三日。更致命的是,大食军带来了改良的投石机与火器,城墙上的雉堞已被轰塌数处,西突厥骑兵则在城外日夜游弋,断绝了所有突围之路。郭待封数次派人向长安求援,却因风沙太大,信使皆被困在半路,音讯断绝。
此时的长安,太极殿内正举行朝会。李治望着西域送来的迟滞奏报,眉头拧成川字。自李元霸病逝后,大唐虽安稳了一年,但西域作为丝路核心,一旦失守,不仅朝廷税收锐减,更会让西域诸国离心离德,北疆、西南的边患也可能卷土重来。
“阿史那车薄收拢西突厥残部,又得大食相助,战力不容小觑!”中书令裴炎急声道,“安西四镇守军分散,郭待封独木难支,需火速派遣大军驰援。如今朝中能担此任者,唯有漠南都督李昊,他既懂山地战法,又熟悉西域风土,更承继了北平王的谋略!”
群臣纷纷附议。李昊此时正驻守漠南,接到急诏时,刚安抚完迁徙的突厥部落。他望着祖父李元霸的灵位,手中的破虏枪泛着冷光,眼中闪过决然。祖父临终前的教诲犹在耳畔:“守护大唐,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西域的风沙,正是他践行誓言的新战场。
三日后,长安城外,渭水河畔。李昊率领三万大军出征,其中包括五千陌刀军、八千玄甲骑,以及祖父当年平定西域时用过的“破瘴军”——擅长应对沙漠气候与瘴气的精锐。李晟亲自送行,将一枚刻着“李”字的虎符交到他手中:“这是祖父当年镇守西域时的兵符,西域诸部见此符如见北平王,或可相助。切记祖父‘攻心为上’的教诲,西突厥与大食并非铁板一块。”
李昊握紧虎符,翻身上马:“兄长放心,孙儿定不负祖父英魂,不负大唐!”
大军一路向西,穿越河西走廊,进入西域腹地。沙漠中的风沙如刀,白日酷暑难耐,夜晚严寒彻骨,不少士兵水土不服,染上了风沙病。李昊按照祖父留下的《西域行军要诀》,令士兵们在营寨周围挖掘浅坑,铺上毡毯躲避风沙,每日饮用煮沸的盐水解渴,用艾草熏烤营寨防疫,硬生生熬过了最艰难的沙漠路段。
行至半途,大军遭遇西突厥的先锋部队。阿史那车薄的侄子阿史那遮匐率领五千骑兵,埋伏在莫贺延碛的峡谷中,想要趁唐军疲惫之际发起突袭。李昊早有防备,令陌刀军列阵峡谷两侧,玄甲骑则隐蔽在沙丘之后。
当西突厥骑兵冲入峡谷时,陌刀军突然杀出,长柄陌刀如墙推进,将突厥骑兵的阵型割裂。李昊手持破虏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枪尖舞动间,突厥士兵纷纷落马。阿史那遮匐见状,挥舞弯刀直冲李昊,两人激战二十回合,李昊一枪挑中其肩膀,将其生擒活捉。
审问之下,李昊得知阿史那车薄的粮草囤积在龟兹西北的姑墨城,由大食将领屈底波三世亲自镇守,而西突厥与大食军之间,因分赃不均早已心生嫌隙。李昊心中一动,当即定下计策:“分兵两路,一路佯攻龟兹,吸引联军主力;一路奇袭姑墨城,烧毁粮草,再策反西突厥部落。”
他令副将率领一万大军,大张旗鼓地向龟兹进发,沿途散布“唐军主力将至,必破联军”的消息;自己则率领两万大军,轻装简行,直奔姑墨城。
姑墨城地处沙漠边缘,城防坚固,大食军驻守在此的兵力有一万五千人。李昊抵达时,正值深夜,他令士兵们将硫磺与干草捆在一起,点燃后投向城头,硫磺燃烧产生的浓烟呛得大食守军咳嗽不止,视线受阻。同时,他让被俘的阿史那遮匐向城内喊话,声称西突厥已与唐军结盟,劝大食军投降。
大食军本就对西突厥心存戒备,听闻此言,军心大乱。李昊趁机下令攻城,玄甲骑架起云梯,陌刀军则用撞锤撞击城门。城门被撞开的瞬间,唐军如潮水般冲入城中,大食军溃不成军。屈底波三世想要突围,却被李昊一枪刺穿胸膛,当场身亡。唐军烧毁了联军的粮草,缴获了大量军械与骆驼,成功断了阿史那车薄的补给。
龟兹城外,阿史那车薄正率领联军猛攻龟兹城。郭待封率领守军拼死抵抗,城墙上的士兵已伤亡过半,眼看城池即将被攻破,突然听闻姑墨城失守,粮草被烧,心中大惊。此时,李昊率领大军从联军后侧杀来,副将率领的佯攻部队也发起猛攻,龟兹城内的守军见状,士气大振,郭待封下令打开城门,率军冲杀而出。
三方夹击之下,联军腹背受敌,阵形大乱。西突厥部落见大食军溃败,又听闻阿史那遮匐已降唐,纷纷倒戈。阿史那车薄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想要向西逃窜,却被李昊率军拦住去路。
“阿史那车薄,速速投降!”李昊手持破虏枪,催马直冲而上。阿史那车薄挥舞长枪迎战,他的枪法悍勇,却不敌李昊的灵动。两人激战四十余回合,李昊瞅准破绽,一枪挑飞其长枪,随即一戟抵住其咽喉,将其生擒活捉。
龟兹之围解除,城内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捧着热粥、美酒迎接唐军。李昊下令,将投降的西突厥士兵遣返回部落,对大食俘虏则妥善安置,愿意归顺大唐的分给土地耕种,不愿归顺的则发放粮草与路费,遣返回国。同时,他派人前往西域诸国,晓谕大唐的安抚政策,邀请诸国国王前往龟兹,共商西域安宁大计。
数月后,西域诸国国王齐聚龟兹,李昊代表大唐,与诸国签订盟约:大唐将派遣兵力,协助西域诸国守护丝路;诸国需缴纳少量关税,用于丝路维护;通商往来免征重税,各族商旅享有安全保障;凡破坏丝路安宁者,诸国联合征讨。
盟约签订后,丝绸之路再次恢复繁荣。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源源不断运往西域,西域的香料、宝石、骏马也传入中原,各族商旅往来不绝,文化交流日益频繁。龟兹城成为丝路核心枢纽,胡汉商人云集,胡乐、胡舞、胡食与中原文化交融,一派盛世景象。
李昊在西域驻守期间,按照祖父李元霸的遗愿,在龟兹设立了“北平王祠”,供奉李元霸的灵位,让西域各族百姓铭记他当年平定西域、守护丝路的功绩。同时,他派遣农师前往西域诸国,传授中原的农耕技术,帮助他们开垦荒地,种植耐旱作物;设立官学,推广中原文化与汉字,促进民族融合。
消息传回长安,李治大喜,下诏封李昊为安西都护,总领西域军务,赐黄金万两、锦缎千匹;郭待封晋封龟兹刺史,赏赐黄金千两;参战将士各升一级,赏银百两。
漠南的李晟得知弟弟平定西域,心中欣慰不已,派人送去书信:“弟承祖父英魂,平定西域,光耀李家,兄长为你骄傲。漠北虽安,但仍需警惕,愿你我兄弟同心,守护大唐万里江山。”
李昊回信:“兄长所言极是。西域虽安,但大食残余势力仍在中亚游荡,西突厥余部尚未完全归顺,弟定当坚守西域,不负祖父教诲,不负大唐信任。”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永淳五年春,斥候传回急报:“都护大人,中亚的嚈哒汗国联合吐蕃残余势力,聚兵三万,侵扰西域西侧的怛罗斯城,怛罗斯守将战死,城池被围,丝路西段告急!”
李昊眉头紧锁。怛罗斯城乃丝路西段的咽喉,一旦失守,大唐与中亚、欧洲的贸易将彻底中断。他当即召集诸将商议:“嚈哒汗国与吐蕃勾结,来势汹汹,怛罗斯城危在旦夕。我们需兵分两路,一路驰援怛罗斯,解围城之困;一路奇袭嚈哒汗国的粮草基地,断其补给。”
诸将领命而去。李昊率领两万大军,直奔怛罗斯城;副将率领一万大军,奇袭嚈哒汗国的粮草基地——怛罗斯城南的铁门城。
铁门城地处山谷之中,地势险要,由两千嚈哒士兵驻守。副将率领大军,在哀牢部落勇士的引导下,趁着夜色,悄悄靠近铁门城。哀牢部落勇士擅长攀爬峭壁,他们悄悄攀上城头,打开城门,唐军一拥而入,烧毁了粮草,斩杀了守将。
怛罗斯城外,嚈哒汗国与吐蕃联军正猛攻城池。李昊率领大军赶到,从联军后侧发起突袭。联军见粮草被烧,军心大乱,纷纷溃散。嚈哒汗国国王想要率军逃窜,却被李昊一枪挑落马下,生擒活捉。吐蕃残余势力见主将被俘,纷纷投降。
平定怛罗斯之乱后,西域彻底恢复安宁。李昊下令修复怛罗斯城的城防,设立驿站与烽火台,加强丝路西段的防务;同时,派遣使者前往中亚诸国,晓以利害,劝其归附大唐。中亚诸国见大唐军威鼎盛,纷纷派遣使者前往长安,向大唐称臣纳贡。
永淳六年秋,李昊奉调返回长安。西域诸国国王与百姓夹道相送,手中捧着香料、宝石、骏马等特产,含泪感谢他的守护。丝绸之路再次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成为连接东西方的黄金通道。
长安城内,李治率领文武百官在明德门迎接李昊。见到李昊平安归来,李治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李昊,你平定西域,守护丝路,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朕封你为‘西域靖安王’,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赏赐黄金五十万两,绸缎二十万匹,良田三万亩!”
李昊躬身推辞道:“陛下,臣率军征战,只为守护大唐疆土,安抚天下百姓,不敢奢求封赏。恳请陛下将赏赐分给麾下将士与西域百姓,以彰其功!”
李治见他态度坚决,心中愈发敬佩:“你承继了北平王的高风亮节,朕深感欣慰。既然你不愿接受封赏,朕便大赦天下,减免今年西域与中原诸州赋税,同时扩建‘北平王祠’,让后人永远缅怀北平王与你的功绩!”
汴梁城内,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此时的大唐,北疆稳固,西南平定,西域安宁,辽东归心,四海归一,万邦来朝,太平盛世达到了顶峰。宴会上,李治举杯而立,高声道:“大唐今日之太平,离不开北平王的忠勇,离不开李昊将军的浴血奋战,更离不开天下百姓与各族部落的支持!朕敬诸位一杯,愿大唐江山永固,千秋万代,与各族百姓世代友好!”
“愿陛下圣体安康,大唐万代昌盛!”众臣与各族部落使者齐声应答,举杯共饮。
宴罢,李昊登上长安城楼,俯瞰着城中的繁华夜景。朱雀大街上商旅不绝,灯火璀璨;御花园的菊花盛开,香气沁人;远处的渭水舟楫往来,如一条金色的绸带,环绕着中原大地。他手中握着祖父的虎符,心中默念着祖父的教诲,仿佛看到了祖父的英魂在夜空中微笑。
李昊知道,守护大唐的使命永无止境。西域虽安,但中亚的隐患仍在,北疆的风雪、西南的瘴气、辽东的海浪,都可能再次掀起波澜。但他有信心,有决心,像祖父一样,用热血与忠诚,守护大唐的每一寸土地,让太平盛世的光芒,永远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而属于李元霸的英雄传奇,也并未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褪色。他的英魂,化作了西域的风沙、北疆的冰雪、西南的瘴雾,守护着大唐的万里江山;他的精神,则通过李昊、李晟等后辈,代代相传,激励着无数大唐将士,为了家国安宁,奋勇前行。
大唐的荣光,因这些英雄而更加耀眼;天下的太平,因这份传承而更加长久。李元霸的名字,如同一颗永恒的星辰,闪耀在大唐的史册上,也闪耀在每一个守护家国的人心中。西域的风沙依旧吹拂,但那风中,已带着太平的气息,带着英雄的传说,在丝绸之路上,代代相传,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