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要这么做。
我得加快节奏,让这一切变得有爆炸性。
“人心是最大的战场……是时候让赫连烈军中的每一个人,都亲耳听到陛下的声音了。”没错,动手吧。
首先,我要用那些“鸿雁弩”——当然是特制的。
它们会发射那些个性化的《赦免令》、家乡的泥土和信件。
“阿娘病愈了……”“小儿已入学堂……”那些信件是关键。
看看那些士兵。
他们可不是新兵蛋子,而是百战老兵。
他们哭了!
赫连烈失控了,他在销毁证据,但他眼中的疑虑显而易见。
然后燕七郎抓住了时机!
封锁主帅帐门。
叛乱开始瓦解。
现在,说说京城。
那个老药铺掌柜提供的信息是关键线索,指引着红裳卫行动。
我们要袭击城南的一座织锦坊。
那是苏家未发迹时,苏菱微那位庶出的姐姐劳作受苦的地方,真是讽刺!
还有苏菱微的聪明才智。
走正门?
太明显了。
小灯笼和他的好听力,排水沟——“最脏的地方,才最安全”。
红绡带头冲锋。
赫连烈被擒,正在焚烧文件,被抓了个现行。
审讯环节到了。
这是我的高光时刻。
在那间冰冷的屋子里,赫连烈笑着嘲笑我。
接着他开始威胁我:“我要让你看着这个帝国崩塌。”我怎么回应呢?
我给他看《活局志·变局篇》,这证明我早有准备。
我告诉他:“我把你的潜伏特工当成了训练素材。”然后是证据:二百三十七个人名、他们的身份、他们的任务,全都详细记录着。
老棋童把证据送得恰到好处。
然后那一刻——他咆哮道:“你不是人!你是鬼!”我击垮了他。
然后,皇帝来了。
他变了。
他没有接受盛大的欢迎仪式,而是去了琼华阁。
他反思自己曾经对权力的看法,“掌控万人生死”。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她,真正的权力是“让千万个原本沉默的人,愿意为你点亮一盏灯”。
这是个很有力量的观点。
案件卷宗。
“第五案:凤鸣裂渊”。
烧焦的箭头,是第一个证据。
然后,那个老棋童……那首曲子,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
冷宫大火时的鼓点节奏……红叶意识到——“原来有些火……从来就没熄过。”现在,一颗流星划过!
是新的开始,或许也是新的预兆。
最后,回到审讯记录。
我得为下一个事件做准备了。
毛笔。
我在研究记录。
赫连烈的话,那个词组。
毫无意义,但又好像有点什么。
我抽出一份医疗档案。
现在,我拿起毛笔。
蘸好墨,停顿一下……悬在纸张上方。
我接下来要写什么呢?
一声令下,琼华阁灯火通明,红裳卫精锐倾巢而出。
数百名女卫动作迅捷,将刚刚誊抄完毕的《赦免令》卷成细轴,每一卷都用油纸细细包裹,再系上一个同样用油纸封好的小土包。
那土,来自京畿各处,带着麦田的芬芳和故乡的尘埃。
与之一同卷入的,还有数百封字迹各异的“家书”。
“阿牛吾儿,见字如面。你爹的腰疾犯了,可他总念叨着等你回来,好把那把传家的猎弓亲手交给你。”“二狗,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眉眼像你,就是哭起来声太大,全村都听得见。她说,等你回来给娃取个大名。”……每一封信,都由苏菱微亲自审阅,根据红裳卫从叛军俘虏口中撬出的情报,描摹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千里之外的慈母严父、娇妻爱子泣血写就。
夜幕深沉,叛军大营外围,一排特制的“鸿雁弩”悄然架起。
这种弩射程极远,准头却不求精准,只求覆盖。
随着一声低喝,数百道黑影撕裂夜空,如天降的传单,又如归巢的鸿雁,带着家乡的期盼,精准地落入军心最浮动的外围营帐。
起初,巡逻的士兵只当是敌军的骚扰,不屑一顾。
可当有人好奇地捡起一卷,拆开油纸,那股熟悉的泥土气息瞬间钻入鼻腔,让他这个久经沙场、心硬如铁的汉子猛地一颤。
他颤抖着展开那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只看了两行,便再也抑制不住,一个七尺男儿,竟像个孩子般蹲在地上,抱着头发出压抑的呜咽。
这哭声仿佛会传染。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越来越多的士兵拾到了这份“家书”。
他们或许不识字,但同袍总有识字的。
那一声声带着乡音的诵读,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能刺穿他们的铠甲。
“阿娘病愈了,等你回来种麦”“小儿已入学堂,先生夸他字像爹”……这些最朴素的字句,瞬间击溃了他们用血与火垒砌起来的坚强。
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背井离乡,将刀口对准自己人?
兵器落地的声音,从稀稀拉拉变得清脆密集,最终汇成一片哗然的交响。
整队整队的士兵,将长矛插在地上,解下腰刀,默默地走向营门,选择了投降。
中军大帐内,赫连烈听着营外的骚动,气得目眦欲裂。
他冲出帐外,一把夺过亲卫手中的“家书”,看了一眼便狂怒地将其扔进火盆。
“妖言惑众!皆是妖言惑众!”他嘶声咆哮,火光映得他面容扭曲,“传我将令,拾此妖信者,立斩不赦!”
然而,他回头时,却骇然发现,连他最信任的亲卫队长,都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身后,眼神躲闪。
赫连烈心中一凉,他看见那队长和身旁的几名亲卫交换着眼神,嘴唇微动,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将军……咱们背叛陛下,屠戮同胞,真的是为了天下正义吗?”
人心,已然崩塌。
就在赫连烈心神大乱之际,一直潜藏在军中的燕七郎动了。
他与几名早就被苏菱微策反的将领对视一眼,瞬间拔刀,如猛虎下山,一举将赫连烈身边的死忠亲卫砍翻在地。
随即,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将领一拥而上,将主帅大帐的门死死封住。
“赫连烈!”燕七郎的声音冷如寒铁,“你已众叛亲离,大势已去!立刻下令退兵,尚可留你一具全尸!”
与此同时,京中长夜未尽。
红裳卫根据老药铺掌柜提供的线索,如鬼魅般包围了城南一座废弃的织锦坊。
此地偏僻破败,墙垣斑驳,布满霉痕,曾是苏家未发迹时,苏菱微那位庶出的姐姐劳作受苦的地方。
苏菱微一袭黑衣,立于暗处,抬手制止了准备破门的红裳卫。
“不必。”她看向身边一个身形瘦小、耳朵奇大的少年。
那是她从乞儿中提拔的“小灯笼”,天生一对顺风耳,能辨百米之内落叶之声。
小灯笼闭上眼,侧耳倾听片刻,指向坊院一角:“统领,坊内有十七人,呼吸绵长,脚步轻浮,是顶尖高手。正门、后门、窗下,皆有暗弦引爆之机括。唯独……唯独那条排水沟,只有水流声。”
“他们忘了,最脏的地方,才最安全。”苏菱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亲自走到那散发着恶臭的排水沟旁,对副统领红绡点了点头。
红绡没有丝毫犹豫,俯下身,如一条滑腻的红蛇,率先匍匐着钻入那狭窄污秽的沟渠。
片刻之后,坊内突然响起几声短促的闷哼,随即是兵器落地的脆响。
突袭成功了!
苏菱微一挥手,大队人马自排水沟鱼贯而入,如神兵天降。
坊内正堂,赫连烈正将一卷卷密信投入火盆,火光舔舐着他的脸,显得阴鸷而疯狂。
他以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却没想到死亡的阴影早已从脚下的污泥中升起。
当红绡的长剑抵住他后心时,他脸上的惊骇甚至来不及完全展现。
擒获,就在一瞬间。
幽暗的红裳卫审讯室里,烛火摇曳。
赫连烈被铁链缚在椅上,却毫无阶下囚的自觉,反而冷笑不止:“苏菱微,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我就是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这大好江山,如何在我的布置下,一寸寸崩塌腐烂!”
苏菱微端坐于长案之后,神情平静地翻开一本封面古朴的册子,正是《活局志·变局篇》。
她头也未抬,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你说,你要葬送这江山?”
她轻轻翻过一页,淡然道:“可你不知道,你处心积虑藏了十年的死士名单,我早就拿到了。我嫌一个个去抓太麻烦,便将他们的身份、行业、联络暗号编成了推演题,交给红裳卫新入职的姑娘们练手。”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老棋童躬身呈上一份统计册。
苏菱微将册子推到赫连烈面前:“你看看,一共二百三十七名死士,从朝中三品侍郎到街边卖炊饼的小贩,无一遗漏。你藏了十年的刀,我只用了七天,就给你拔光了。”
赫连烈死死盯着那份名单,上面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暗号,都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布下的天罗地网,竟成了别人孩童般的游戏!
那份自以为是的掌控感轰然破碎,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血丝,是极致的恐惧与不可置信,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三日后,叛乱平定,萧玦亲率大军凯旋。
百官于城门外跪迎,山呼万岁。
他却只是淡淡颔首,未入正殿接受朝贺,而是翻身下马,径直转向了琼华阁。
隔着一重朦胧的竹帘,他看见苏菱微正坐在案前,低头批阅着红裳卫的晋升名录。
跳动的烛光,将她的侧脸映照得轮廓分明,眉目间那股锐利如刃的气质,仿佛能劈开世间一切阴霾。
萧玦在帘外伫立良久,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为一声低沉的感慨:“朕曾以为,权力的巅峰,在于掌控万人生死。”
苏菱微笔尖一顿,缓缓抬头,隔着竹帘望向他伟岸的身影,静候下文。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感悟:“直到今日,朕才终于懂得,真正的权柄,不是让天下人畏惧你的威严,而是让千万个原本沉默无声的人,心甘情愿,为你点亮一盏灯。”
当夜,琼华阁的灯火依旧未熄。
苏菱微将一枚从赫连烈大营捡回的、烧焦的特制箭镞,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崭新的档案盒中。
她在盒面上提笔写下五个字:第五案:凤鸣裂渊。
窗外,老棋童抱着新刻好的木质棋枰,坐在那棵老梅树下,口中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旋律。
他的手指,看似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树干上轻轻敲击着,那节奏……竟与多年前冷宫那场离奇大火时,被人敲响的报警鼓点,一模一样。
端着参汤走来的红叶,听见这熟悉的旋律,脚步猛地一顿。
那是……那是夫人,是统领的母亲生前最爱唱的一支江南小调。
她再细听那敲击的鼓点,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她骇然地望向琼华殿内那道不灭的灯火,失神地低声呢喃:“原来,有些火……从来,就没熄过。”
远处的天际,一颗流星骤然划破墨色的夜幕,那璀璨而短暂的光芒,仿佛为这场远未结束的博弈,落下了第一道神秘的天启。
审讯室的卷宗被送回案头,苏菱微翻看着对赫连烈的审讯记录,目光在最后几页他精神崩溃时的胡言乱语上反复逡巡。
忽然,她指尖一停,点在一个看似毫无意义的词组上——“枯骨井……毒蝎草……”
她秀眉微蹙,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本半旧的宗卷,上面赫然写着《内廷禁药录》。
她翻到某一页,看着上面的图谱和记载,眼神倏然变得深邃。
她取过一支狼毫,饱蘸浓墨,悬在赫连烈的供词旁,笔尖的墨汁欲滴未滴,映着烛火,透出一丝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