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觉得自己就好像跌入到一片深湖里，被他紧紧地抱着，拥有着。
那浅浅的水流在身旁川流不息，令她着迷而沉醉。
“娇娇，我要进来了，可以吗？”他的嗓音很哑，犹如上好的陈酿。
林娇点头，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已经尖叫了一声：“啊——”
疼痛、饱满、欢愉全都夹杂在一起……
“我爱你。”他低声喃喃。
林娇的心跳轰然炸开，眼前绽放一朵朵金花，男人清隽刚硬的容颜变得更为清晰而深刻。
她伸手，抱住了他：“我也爱你。”
最初贯穿在身体里的疼痛在慢慢地消退。
过往的孤独、悲痛、孤苦，似乎都在他的怀里消散了。
原来，最热烈的情感诉说方式，是这样的赤裸。
原来，只要被他占有，一切就会变得那么美好明媚。
“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低很哑，令她心动不已。
林娇乖巧地开口：“应阳。”
“嗯。”
“应阳。”
“嗯，我在。”
“应阳。”
……
“我爱你，你呢？”他的声音像混浊在雾气里的水珠，隐秘而动听。
在这样独一无二的占据中，我怎么能不爱你？
我们这样亲密，我在你的怀里，你在我的身体里。
“我也爱你。”她娇声回应。
然后，两个人的躯体交叠得更为亲密缠绵。
应阳闷哼一声，将她抵在床上，伏低身体，带给她更多的甜蜜和宠爱。
林娇抱住他结实的臂膀，忍不住呜咽哭泣，低低呻吟。
——
“还很疼吗？”看着臂弯下满脸水光的小女人，应阳问。
或许是事后不久，他的嗓音比往常还有沙哑，声音很低，但很是动听。
林娇只觉全身无力，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应了一声：“还好。”
倏地，头顶上方传来悦耳的低笑。
她抬头一看，男人的俊脸笑容灿烂，手臂遮住眼睛，笑得令人心神荡漾。
林娇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你今天特别漂亮。”应阳一边回话，一边圈紧她的细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在略暗的房里，女人的俏脸红如朱砂，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还在微微喘气。
林娇看着他，噘嘴：“难道我平常不漂亮吗？”
应阳勾唇浅笑，手撑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平常也漂亮，只是今天特别漂亮。”
“哦。”林娇轻哼，故意撇过头不去看他。
见着她这副娇嗔模样，应阳又笑了，右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又开始亲吻女人清秀的五官。
林娇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着。
现在明明还是冬天，可床上的两个人却都心头热烈如火。
“娇娇。”他一边亲着她的眼眉，一边唤她的名字。
“嗯。”林娇声音软软地回应他。
“娇娇。”他又喊了一声，仿佛再念多少遍都无法满足似的。
林娇不禁笑了，刚刚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缠绵时，他也是这样，不停地喊她的名字，“我在，怎么一直念我的名字？”
应阳停止亲吻的动作，将她禁锢在胸怀之间，满眼笑意，“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应阳。”林娇略仰头看着他，声音软糯地喊他的名字。
“嗯。”
“应阳。”她又叫了一声。
他微微侧身，两个人面对面而卧，“嗯。”
“应阳。”不厌其烦，林娇又喊了一声。
她想，她也明白，为什么他喜欢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了。
只要念着对方的名字，全身都会酥酥麻麻，就会莫名地高兴。而这一股愉悦从何而来，不必深究。只要彼此都懂对方的感受，那就足够了。
“还疼吗？”应阳忽然问，右手轻轻抚着女人微热的脸颊，眼睛却盯着她胸口上深深浅浅的刀疤。
那刀疤，一些是余尤刺伤的，还有一些疤痕还很新，是她那日在森然酒店想要自杀时刺伤的。
一想到她之前如此痛不欲生，他就心疼得紧，忍不住伸手抚摸那些刀疤，低头亲了亲。
林娇被他亲得全身都软了，手指攥着身下的被单，轻咬下唇。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再度问：“还疼吗？”
林娇摇了摇头。
女人长发如瀑，散在浅灰色的床褥之上，而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住进了星星。
应阳看得心头一紧，全身的细胞又开始如火如荼地燥热起来。
就在他情不自禁就要伏低身体跟她私缠时，却又硬生生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因为身下的女人，抱住了他的脖颈，唇舌在他左胸的刀疤上缱绻不休，非常温柔的亲吻，就好像一把羽毛轻轻地扫在皮肤上，又痒又难耐，同时又舒服至极。
亲完之后，林娇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问：“那你呢？还疼吗？”
他胸口的刀疤，是她想从森然酒店跳下时，他用刀刺的。
当时，他说，林娇，如果你真的那么痛苦，觉得活不下去了，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
那句话，令她发了疯，也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不疼了。”他说，然后按住她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完全把她的手掌覆盖住，“这里，一直只会为你而疼。”
林娇听得呼吸一窒，心脏再度被细细如水流的电流流窜而过，酥麻难耐。
应阳忽然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
林娇像个孩子似的被他搂着，两个人面对面，而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手臂圈着他的脖颈，而他的手臂环住她的纤腰，彼时，他一身不挂，而她穿着他的衬衣。这样亲昵的姿势，令林娇的耳朵都红了。
应阳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好一会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林娇，从头到尾，我爱着的人——都是你。一直都是。”
男人的手指在肌肤上摩挲，游刃有余地游走，因为常年握着钢笔，他的指腹还带着粗茧，覆在皮肤之上，令她忍不住战栗，颤抖。
“我知道。”她说。
“不，你不知道。”应阳反驳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从前，你总觉得我不喜欢你，所以总爱吃余温的醋。以后，别再吃醋了，也别再说离开我之类的话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你要走，我的心都是揪着的？我的心思，一直都在你的身上，知不知道？”
“我从前不知道你爱我，但现在知道了。”林娇捧着他的俊脸，长眉略蹙，“我保证，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跟你在一起。”
“好。”应阳哑声道了句，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再给我一次。”
林娇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吻就这样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应阳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她。
随后，一室痴缠。除了男人的粗喘，便只剩下女人的求饶。
“等一下……等……嗯……啊……”
“你……你明明说过……只要一次的……”
“啊——你慢一点……”
……
事后，林娇气喘吁吁地躺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抱怨：“你说好的再要一次的，这都三次了！”
应阳翻身，覆上她的躯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