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晴已经开口送客了，但是宋世成坐在那里不肯走。虽然也有点讨厌宋世成这个样子，但是想起了李牧森的交代，左斯晨还是开口帮腔道：“不知道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法事？说来听听。”
宋世成道：“就是给我爸爸周年做一场法事，具体怎么做无所谓，关键是法事做的一定要好，排场一定要大。”
“排场大？”丁芷晴睁开了眼，故意问道：“排场大这个价格自然也贵，不知道宋先生准备了多少的酬金？”
左斯晨还是很了解丁芷晴的，一听丁芷晴的语气，他就知道宋世成的什么法事肯定彻底没门了。
果然还是钱的问题，宋世成乐了，他伸手掏出了一个银行卡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听说你们是最出名的灵异事务所，有不少明星都请你们帮过忙。不知道你们平时做一场法事多少钱，这里有十万块，我想应该足够了吧。”
在宋世成看来，十万块做一场法事，肯定是不值得，但是有李牧森这个“打下手的助理”在，他就觉得很值得了。而且他现在挣钱轻松，没多长时间，这十万块钱就回来了。
宋世成也相信，自己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丁芷晴他们肯定是不可能拒绝的。他眯着双眼等着丁芷晴很热情地站起身，倒茶递烟，但是意外发生了，丁芷晴竟然在摇头。
“十万块？只可惜还差一点点。”
“差一点？”宋世成嘴角抽搐了一下，“差多少？”
“差的不多，”丁芷晴笑了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今天也学学平和尚做点善事。再加两个零，一起捐出去，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加两个零？一千万？”宋世成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最近确实挣了不少钱，但是到现在他的钱，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万。
丁芷晴道：“可以就做，不可以请回。”
出了十万的高价做一场法事，本以为丁芷晴他们会客客气气地应承下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个结果，宋世成有点郁闷，但是人家不接，而且都已经送客了。
“好，你们不愿意接，自然会有别人愿意接，告辞了。”宋世成站了起来，径直转身出去了。
看着被关闭的房门，左斯晨摇了摇头道：“这个宋世成变了好多，我记得以前他还是挺不错挺简朴的，怎么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似地。”
“变没变我不知道，也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做法事给别人撑门面这种脏活累活我是不会干的。”丁芷晴又闭上了眼。
左斯晨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来到外边，李牧森快步了过来。
“怎么了？”李牧森问道。
左斯晨疑惑地道：“什么怎么了？”
李牧森道：“刚刚我看宋世成的脸色很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啊？”
左斯晨疑惑地道：“他来找丁芷晴你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吗？那你刚刚让我过来干嘛？”
李牧森摇了摇头道：“他又没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啊。丁芷晴你还不知道吗，他看不惯的人他是不会不会帮的，我让你过去，就是想让帮忙替他说说话。”
“你就这么确定丁芷晴会看不惯他啊，这个宋世成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左斯晨问道。
李牧森道：“我跟同学打听了一下，原来宋世成在上大三的时候，就在兼职卖保健品。大学毕业之后，自己也开了个保健品公司。”
左斯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网上经常说的那种，就靠着几十电话“营销”的那种保健品公司。
“保健品公司？该不会是那种针对老人的坑人保健品吧。”
李牧森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那种号称延年益寿、包治百病的保健品。”
“卖这种保健品，暴利行业，怪不得刚毕业没多久就发财了。怪不得准备花十万做法事，钱来的容易嘛。”左斯晨道。
李牧森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这种东西总是有人会相信，听朋友说，宋世成还有一套专门的话术，短短的半年时间，他已经赚的盆满钵满。”
“盆满钵满，”左斯晨摇摇头道，“还真是人才啊，只可惜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
李牧森也跟着摇了摇头：“哎，对了，你还没说他来找丁芷晴干嘛。”
左斯晨道：“他让丁芷晴给他爸做法事撑门面，你觉得丁芷晴会同意吗。”
“哎，”李牧森叹了口气道，“做法事撑门面，咱们倒是可以接，也不用丁芷晴去。”
“你去啊？”左斯晨伸手搂着李牧森的肩膀，拉着到了一边，“老实交代，你到底欠了宋世成什么啊？非要这么帮他？”
李牧森叹了口气，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他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和胡莹莹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和她喝了几次酒，有一次你不在，她非要和我拼酒。”
“拼酒？他要和你拼酒？”左斯晨有点惊讶，他可知道李牧森的酒量有多好，最起码他是没有见过这货喝醉过。
李牧森点头道：“谁知道她家就是酿酒的，人家是正经在酒缸里面泡大的。然后我就喝醉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自己做的事，我也打算负责的，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就提了出来。她也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我就给了她一笔钱，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所以后来宋世成几次因为她过来找事我都没怎么理他。”
“那现在胡莹莹呢？”左斯晨也能猜出个大概，现在胡莹莹肯定和宋世成有什么关系。
李牧森道：“她要结婚了，结果的对象就是宋世成，所以我才想帮帮他。”
左斯晨伸手拍了拍他：“在过去旧社会，你就是个流氓，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虽然我还是有点鄙视你，但是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以后注意管住嘴别再喝醉了。”
李牧森点了点头道：“也一直都觉得亏欠她，想补偿她。听说她要嫁给宋世成，又听说宋世成最近好发财了，原本我还觉得挺好的，但是今天看到宋世成的样子，我感觉他变了好多，我真不觉得他能好好对胡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