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疼痛，却挡不住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死死将宋道陵抱住，“没事，等会就好了。”
话刚说完，又是一个控制不住吐血了。
时玖快要气哭了，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他妈的是要给宋道陵留下后遗症？！但也别说，她也真的要痛哭了。
时玖并非不能忍耐疼痛之人，但心口疼，身体如刀剐，其他各个地方都还有不一样的疼这就有点过分了。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时玖，我们要立刻离开。”001的声音带了几分人性，透露出十足的冷意，“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已经开始排斥你，而且排斥的很厉害。你强行突破它的世界限制将它惹怒了，他想要拿你的性命来祭奠它定下的限制。”
就这原因？！
001屏蔽了时玖的痛觉神经，“我屏蔽了你的痛觉神经，但你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衰竭毁灭。时玖，尽快。”
疼痛感全部消失，时玖却又吐出了一口血。
她抬手抹去嘴唇上的血，感觉身体很软。
宋道陵扶着她，眼中难得透露出几分不一样的情绪，时玖分辨出那是恐惧。
为什么恐惧？
时玖觉得自己是知道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宋道陵的脸，道：“对不起。”
“是因为你突然成了九尾狐这个原因吗？”宋道陵嗓音很沙哑。
时玖该怎么回答呢？
“也不全是……”时玖心中突然下了一个决定，“随便，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与此同时，时玖命令001将她的一些记忆复制一份。
001明白了时玖要做什么，但它什么都没说，只是依言做了。
时玖踮起脚与宋道陵相吻，那些记忆通过这个吻传给了他。
这个世界的组成、系统、任务者，她的真实身份……结束了这个吻，时玖感觉眼前有些模糊，她讨厌自己流泪，“我会回来的。终有一日。”
宋道陵看着时玖，然后他捧起时玖的脸，主动吻了她。
时玖有些恍惚，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心中胀胀的，酸酸的。心情却很高兴甜蜜。
她喜欢这种感觉。
最后结束时，周围的一切有些虚化，但这只是时玖看来，因为她在离开。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不自律。”
宋道陵垂眼看着她，时玖笑了，“随便，下次我再回来，你答应我的蛋糕一定要给我。”
这是时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很快这个世界的一切她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宋道陵的脸。
在宋道陵眼中，时玖的身体化作星光，一点点消散在他眼前。他伸出手想去捕捉，却只能看着那些星光穿过他的手，飘向空中。
慢慢收回手，宋道陵站在原地。
草木、花鸟……在这一刻全部定了格。
*
脱离世界重新出现在星海中，四周都布满了漂亮的光点，那是一个个小世界的具现化。
时玖脑海里还是宋道陵的脸，她一时间很恍惚，过了好半响回过神，难得苦笑了下。
“活了这么久，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痛了。”
“我可以帮你封印记忆与感情。”001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