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扬眉：“都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有闹别扭？”
宴无笙不满道：“你是不是.....他是不是咬了你一口？”
顾栀言闻言，又以为宴无笙生气是错认为鲛人对她动了手，便解释道：“他没有对我出手，我只不过是喂了他几滴血。”
在顾栀言看来，这就跟人吃饭一样：“你们妖族恢复妖力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吸收修士的血液么？”
说起来，之前有不少妖族以吸食人血为修炼之法。
只不过后来被修士严防死守才换了路子。
但是修士的血液对妖族的吸引力还是很大，顾栀言当日就是抱着让鲛人恢复的心思才那么轻易地给他血的。
听到顾栀言这么说，宴无笙一双潋滟的桃眸赫然睁大：“居然是你主动给他的！”
顾栀言顿了顿，试图安慰他道：“若是你那日受了伤，我也会.....。”
“恢复实力？受伤？”宴无笙猛地打断顾栀言的话，轻哼道：“言言，你只是金丹期，那鲛人若是想要恢复，该把你吸成干尸才是。”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妖族之间以血定情.....他定然是诓骗了你什么。”
顾栀言：“.....。”
顾栀言想不到还能有这么一出。
她本来还想着反驳一下，结果便想到了鲛人种种奇怪的举动，不由得一哽。
对上宴无笙不满的眼神，顾栀言还是试图挣扎：“他说不定不知道.....。”
宴无笙凉凉地道：“这话言言自己信么？”
“行了行了。”顾栀言只好举起手来：“我投降还不成么？”
宴无笙这才满意：“知错就改，很好.....你明日便把那家伙送出去吧。”
“明日便要入万妖谱了。”顾栀言道：“我也同他说好了离开华胤学府就分开。”
宴无笙瞪顾栀言：“你还挺舍不得他？”
“等等！”顾栀言哭笑不得：“阁下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很少关心我的私事么？”
“按你的意思，是我关心的少了？”宴无笙气结：“我日日同你在一处，怎么就不关心你了？”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栀言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无笙怒道：“你怎么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宴无笙才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并不是自己以往的风格，便又立马挤出来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我让你明日便送他出去，你偏要再多留几日？”
这硬生生挤出来的笑意十分刺眼，顾栀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说了要等到.....。”
宴无笙露出一副“解释便是掩饰”“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似笑非笑：“好，你不愿意赶他出去，那我亲自赶还不行？”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强行让自己从这种情况下冷静了下来：“阁下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宴无笙扬了扬眉，冷哼：“误会？让人误会的难道不是你？”
这张嘴.....顾栀言差点破功，忍了忍才道：“我不过是同他亲密了些......不对，或许脸亲密都算不上，阁下怎么就着急了？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些旁的，不能让人知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