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看。
美人在骨不在皮，殷辞对此算是有了新的体验。
殷辞瞅了瞅自己的爪子，暗暗点头，嗯，也挺好看的。
殷辞又瞅了瞅，要不还是剁下来收藏吧？这么好看的东西随便乱扔不太好。
算了，随便乱砍人爪子也不太好。
“那你想要什么？”殷辞盯着虞挽舟的手骨，漫不经心地问。
虞挽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怎么感觉手有点冷呢？
“我能要什么？”虞挽舟语气中带着疑惑，他来找殷辞不过是同事间的吐槽罢了，真要说要什么，他还真没什么想要的。
殷辞也难得仔细打量了虞挽舟一番，确定了面前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没什么坏心思，才道：“班上的孩子人小鬼大，倒是麻烦你了。”
虞挽舟摇头，道：“麻烦倒是不麻烦，带一个班是带，带两个班也是带。只是觉得你这个班不错，升学率应该不差。”
殷辞摇了摇头，道：“我希望他们不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人人都想着升职，你倒是淡然。”虞挽舟小声嘟囔了一句。
“追求不同而已。”
“你听见啊。”虞挽舟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长了耳朵。”
“那个，我吃完了，我先走了。”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虞挽舟直接将盘子里的包子塞进自己嘴里，然后转身就跑了。
殷辞看着自己空了的盘子，最终还是没有叫住虞挽舟，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包子。
……
殷辞是踩着点进教室的，看着这人是半点不少，殷辞倒是有点意外。
看来宿舍楼还算是安全。
殷辞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只是昨天没有死人让我不是很满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放水了。”
“死的人不够多我不好交代，不如你们先死一半的人再说吧？？”殷辞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善解人意地和自己的学生商讨着。
众学生：……
元青踢了他祁临的小腿，祁临终于硬着头皮道：“活的人越多，越能彰显您的实力不是？”
殷辞没见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他也没有为难其他人的意思。
“学分是这里的一切，有了学分，你们就有了一切。”
“如果到了高三，你们的学分还不够毕业学分，那么就只有延毕。”
“另外，与其指望这个学校会有人怜悯你，不如指望自己强大起来。”
“哦，对了，有礼你们可以打回去，没礼就不要说是我的学生，我不认识你们。我讨厌麻烦，但我也不害怕麻烦，知道了吗？”
“知道了。”下面的学生齐声回答道。
“那就这样吧，一会儿我让班长把课表送过来。”殷辞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喜欢有分寸的成年人，带着轻松。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殷辞问。
班上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
殷辞也不急，静静等着众人的回复。
“在学校里我们会死吗？”终于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想你想问的应该是在课程中你们会不会死？”殷辞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问问题的人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毛病，尴尬地点了点头。
“会死。”殷辞没有任何铺垫，十分直接地回答道。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但教室里还是一瞬间就肃静下来。如果说刚才是平静，那么现在就是死寂。
在这片死寂中，祁临慢慢举起了手。
“请说。”祁临眼中的瘦长黑影语气温和，与他的黑色礼帽和黑色的袍子带来的冰冷感似乎十分不相称。
“我们可以退学吗？”祁临问。
“如果你想死的话。”
祁临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既然有延毕，那么也可以跳级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能做到的人没有多少。”黑鸦语气仍旧温和，如果不看祂的外表，祂真的和外面那些正常的老师没有区别。
祁临没有什么问题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问了一些问题，殷辞都耐心地回答了众人，和昨天那个半途将他们丢下不管的班主任好像不是一个诡异。
下课铃响了。
“班长，跟我来办公室。”黑鸦的声音在祁临耳边响起。
祁临立马跟了上去。
“老师，一个班长是不是有些不太够用？”祁临小声地问，“要不要再加一个副班长什么的？”
“如果你想，全班人都可以是副班长，我只找你。”殷辞语气平静，他才不在意祁临怎么管这个班呢，反正殷辞只管祁临。
“老师不怕我以权谋私吗？”祁临小声地问。
“你有那个能力就去做。”黑鸦平静地回答道。
祂漆黑的面庞似乎有什么雾水在涌动，但仔细一看，又好像就是那么一张脸，那么一张黑袍。
“哦，对了，学校有要求，高二班上只能剩下一半的人。”黑鸦脸上带上了那么点恶趣味的笑容，你会怎么做呢，祁临？
听到黑鸦的话，祁临脸色一下子变了。
班长可以将这个消息说出去，也可以选择隐瞒。
“没有其他办法吗？”祁临还是忍不住问。
殷辞对祁临的回答并不感到奇怪，在之前遇见祁临的那个副本他就发现，祁临能力是不错，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孩子，他脑子里还在抱着那么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说实话，还有点好奇那个“祁临”最后是怎么处理祁临来着。
“不好意思，我还只是一个新老师。”殷辞脑子里在想什么，并不耽误黑鸦回答什么。
“那……老班，你说你是教生物的，生物又是学什么呢？”祁临对这个真的好奇，诡异的生物和人类的生物有什么区别呢？
殷辞看祁临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醉生梦死》虽然是个诡异向逃生游戏，但里面的学科内容什么的，还是和现实挂钩的。
顶多就涉及那么一丢丢奇奇怪怪的内容，让大家更有体验感而已。
换个说法就是，把大学的内容提前拿到高中来上。
“你们初中老师没说过吗？”殷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