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场景？
孙尧跟林森均是一愣，两人互视一眼后，孙尧便开口了：“你这个猜测有什么根据吗？”
此时，无论是孙尧还是林森，都一脸正色看着苏玖。
能说出多重场景这个专业词，就不可能对灵梦事件一无所知，且绝对有着深入了解。
“我刚刚在卫生间就经历了一次。”
苏玖倒也没隐瞒，简单将先前在卫生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尽管只是长话短说，但孙尧跟林森都是听得冷汗直冒，半晌林森朝苏玖竖起大拇指：“牛！”
“卫生间刻着的信息我们也看到了。”
孙尧捏着下巴：“其实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放弃洗澡，真要是脏了，就跑外面洗…”
“除非你不回来。”
苏玖直接打断：“只要你住在这栋公寓，洗澡这种事就避免不了的。”
孙尧也没反驳，这会甚至有些庆幸，有苏玖垫刀成功这么个例子，那接下来他跟林森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
“说正事吧。”
苏玖将话题拉了回来：“除了我以外，你们还找到其他住在这栋楼的人吗？”
“没有。”
孙尧摇头：“我们就住在隔壁，最先敲的门就是你这里。”
说到这，林森主动站起身：“要不我先去试试其他房？”
“好。”
孙尧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接着一脸郑重：“林哥，小心点。”
“知道。”
林森回了句，接着朝苏玖点点头，之后就出门了。
待林森离开，孙尧这才开口：“关于这栋公寓，你有没有其他发现？”
或许是察觉到孙尧话里有话，苏玖笑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这么拐弯抹角的让我猜，是不是不太好？”
听出苏玖话语中的不满，孙尧赶忙摆手：“抱歉，职业习惯。”
顿了顿，孙尧立刻一脸正色：“你有没有发现，如今我们所处的环境，跟灵梦不太一样？”
苏玖眼睛微微眯起：“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沉默片刻，苏玖又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尝试联系外界？”
“联系外界？”
孙尧有些疑惑，但瞧见苏玖手指的方向后，眼睛顿时一亮。
是电话。
快步走到电话旁，孙尧饶有兴趣打量着这部座机：“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老古董呀。”
老古董？
听着孙尧的自言自语，苏玖有些意外，这不就是一部稀疏寻常的座机电话吗？怎么跟老古董扯上关系了？
尽管有疑惑，但苏玖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停留在孙尧身上。
只见孙尧有些生疏的拿起话筒，然后尝试着拨号，动作略显生硬。
苏玖见状，越发心头起疑。
而这时，他才真正注意到孙哲的着装。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裤，坦白讲，他如今的穿搭也能跟潮沾边了，走在马路上不敢说整条街最靓的仔，但也大差不差。
可跟孙尧比起来，他竟有种落伍的感觉。
忽然，一个念头在苏玖脑海闪过，尽管对他来说有些荒谬，但苏玖却认为存在可能。
“打不通？”
孙尧喃喃自语，放下听筒后又不死心的重新拨号，可听筒依旧传来忙音。
“你是哪年的？”
面对苏玖冷不丁的问题，孙尧眨了眨眼，片刻后还是说道：“20后，你呢？”
“95后。”
“开什么玩笑？！”
对于苏玖平静的回答，孙尧压根就不信，不管怎么看，两人年纪都相仿。
可看到苏玖沉默不语，孙尧表情有些荒谬：“你认真的？”
“我似乎没理由在这个问题上糊弄你吧？”
见苏玖依旧神色平静，孙尧有些站不稳了。
确实。
两人看上去年纪相仿，就算苏玖要在年龄上作假，也应该编一个稍稍靠谱点的，比方说15后呀，甚至10后都可以！
可编一个95后，那算起来，年纪岂不是接近五十岁了？
拜托，这就算是个小屁孩都能戳破的谎言，孙尧可不认为苏玖会如此犯浑。
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不由看向一旁的座机电话，接着指着自己鼻子：“这么说，我穿越了？”
刚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难怪打不通，算算时间，惊蛰这会怕是还没组建吧？”
见到对方一脸患得患失的模样，苏玖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是与不是，估计街上就能找到答案。”
一听这话，孙尧忙不迭点头。
见对方蠢蠢欲动的样子，苏玖随即站起身：“走吧，我跟你一块出去。”
两人迅速走下楼梯，期间也撞见正跟房客攀谈的林森，后者见到他俩下楼，就果断跟那房客告辞。
“你俩认真的？”
听到孙尧的解释，林森有些荒谬绝伦。
穿越？
这什么混帐逻辑？
还有，你们就如此笃定，如今身处的是现实世界，而不是灵梦？
坦白讲，要说眼前的苏玖已经年近半百，林森是一千一万个不信。
他可不像孙尧，对于人体构造方面他还是颇有研究的，他认真观察了一会苏玖的皮肤状态，压根找不到一丁点风霜的痕迹。
但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追根究底，只认为苏玖是记忆错乱。
然而当他们走出公寓，看着街道两旁，三人都沉默了。
往左看街边的铺面，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老旧的那种，天海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像这样的街边店铺，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彻底整顿过了。
而往右看，街边的铺面，却是清一色的时尚，对苏玖来说，甚至还有种踏入未来的观感，至少类似的画面，在他印象里也仅仅只出现在一些科幻电影里。
“这算什么？”
即便孙尧脑子转得飞快，这会也有些转不动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推翻你所谓的穿越论。”
林森哭笑不得说了句，事实上他这会也有些心惊。
眼前一左一右，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拼接在一起，充满着视觉上的违和感。
然而这会孙尧正准备往左走，却被苏玖一把拉住。
“怎么了？”
孙尧有些意外的看着苏玖。
“你没感觉到吗？”
苏玖表情凝重的环顾两旁：“充满撕裂感的规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