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声音低沉有磁性，好听。
余岁穗本就觉得他不会答应，放松之余也难掩失望：“好的，先生，再见。”
她这哪像跟人表白，倒像是求职失败的打工人，唉~，真可惜了，余岁穗不打算纠缠，告辞了。
“等等。”维特斯叫住她，拿出一张名片，朝她的方向推了推：“如果遇到麻烦，或许可以找我。”
余岁穗回头，目光定定的盯着他看，维特斯淡定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喝。
看吧，跟这些有钱有权的男人相处其实很下头的，他们最擅长利用优势诱惑纯良少女犯错。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摆明了不排除肉体的交流，但不想谈感情。
真该死。
余岁穗见多了男人对她抛橄榄枝，也没多生气，失望是有的，他不过如此：“我只想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并不想当情人。”
结婚余岁穗没想过，谈恋爱是真，半真半假的话，最后那句话倒是真的，她未来大画家，给人当情人太掉价，没尊严了。
维特斯多少有点喜欢她的天真率直，宽容道：“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余岁穗心想，那我就不客气：“我想要名分，其他的我其实都不缺，就差一个豪门富太太的身份。”
又不是穷的要上街乞讨了，她好人家的姑娘跑国外给老外当情人。
维特斯起身，气场全开，空气有几分凝结，他望着余岁穗，语气沉缓：
“也不是不可以。”
......
余岁穗下楼，留意情况的男同学赶紧来到她身边，“你进去了？”
“嗯。”
同学不可置信：“你表白了？”
也算是表白了：“嗯”
同学感觉到无法呼吸，声音压低带着惊恐：“你怎么敢的！！”
余岁穗瞅他一眼，真没用。
怎么敢的？其实在傅青闻身边待久了，自然能感觉到他们这种人对弱小的人很宽容。
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去表个白，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拒绝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次...，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开玩笑。
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就让管家把她送下来了。
......
余岁穗挺为难的，感觉又被男人给控制住了。
她又不恨嫁，为什么纠结那个男人的话是不是真的？
救命，她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她回去查了卡尔家族，如果卡尔先生要娶她，她一定会嫁的。
可是...那个男人一个月没联系她。
呵。
呵呵。
.......
画室外的阳光很好，余岁穗认为她需要一张床，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算了，抬手把画板上画的的男人拿下来，撕掉。
回公寓。
“余，我喜欢你，晚上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吗？”到公寓楼下，遇到一个追求（骚扰）她很久的白人同学，瘦瘦高高的身材，学摄影的。
余岁穗把他递过来的房卡猛地扔到垃圾桶里，照常不理人进公寓。
室友从阳台看到这一幕，朝余岁穗道：“你最近...挺好吧？”
往常余岁穗都不理人，哪会仍房卡，嫌弃的碰都不碰。
留学圈其实挺乱，一夜情太常见了，那个男生每次都碰运气给余岁穗递房卡，万一...运气好了呢。
余岁穗回：“挺好的。”
她真觉得自己最近挺好的，都不想傅青闻了，天天骂卡尔。
好事，她跟卡尔没感情，骂一辈子她都觉得没啥。
.......
过了段时间，余岁穗觉得她真正的爱情来了。
建筑系有个金发碧眼的男生追她，这个男生性格很腼腆害羞，但身高腿长反差感很大，给她送东西经常脸红，很不经逗。
年龄很小，才19岁。
有天晚上余岁穗在画室待得很晚，那个男生知道了巴巴的给她送上夜宵，有些笨拙的陪她在画室聊美术，聊建筑，聊各自国家的文化风俗。
很美好。
余岁穗有点心动。
这才是正常人会谈的恋爱。
她再一次深刻的体会不对等的恋爱是多么的...让人无力。
而且金发真的超好看，她喜欢。
余岁穗跟金发越走越近，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漫步在校园里，像电影故事里浪漫文艺的男女主角。
余岁穗优雅的抬手把零碎的头发放到耳后，视线不经意间和金发撞上，两人都笑得甜蜜。
“嘀——嘀——”
身边有车子按铃，两人朝旁边避了避，线条流畅的黑色车子缓慢停在余岁穗不远处。
车窗降下，余岁穗看到那个她骂了好久的男人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啊！来了，来了？！
维特斯扫了眼金发，锋利的目光又看向余岁穗，“上车。”
金发见来人这么霸道，摸不着头脑，看余岁穗：“他，谁啊？”
余岁穗看看维特斯，又看看金发，想了想朝金发说：“我有点事，回头再找你聊。”
糊弄完好糊弄的，余岁穗上车。
余岁穗先说话：“车子停在附近就好了，说完话我还要回学校上课，我导师找我。”
维特斯给了司机一个眼神，车子很快在另一条路边停下，司机下车。
空气寂静，余岁穗没敢说话，维特斯冷冷扫向她：“下车吧。”
余岁穗：“我跟他只是同学，清清白白。”没确定关系，怎么不算清白了。
维特斯：“如果你想当好卡尔夫人，就跟一些同学保持距离，卡尔家族的名声不容有损。”
“我也没那么想当。”余岁穗水润的眸子望着他，声音低低的、可怜兮兮的说：“我害怕。”
真是够凶的，果然，他们这类人表现出来的温柔绅士都是给外人看的。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哪敢真当卡尔家族的夫人。
她怕被害了都不知道谁刀的她。
这男人扶持她，说不定就把她当靶子，毕竟她遇害了，他再换个人娶就行了。
维特斯神色缓和，温和且从容：“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
很离奇的经过，签了很多协议，就这么结婚了。
不可思议。